徐氏從郭正那裡聽到許晗的求援訊號開始,一口氣就一直憋到現在,憋到如今再也忍受不了。
這會全都發洩出來了,她的眼眶通紅,
“許均,你也不用狡辯,我更不想同你說那許多!”
“今日晗兒碰到截殺,是不是你派人去做的!”
這句話簡直問的讓許均想要發狂,他是不喜歡許晗,可虎毒尚不食子,他怎麼可能!
他狂怒,“我……”
徐氏不等他說什麼,一掌擊在案几上,案几從中碎裂開來,“白氏死了,那是她該死,又不是晗兒下的手,你有本事找那些盜匪去啊。”
“你心愛的白氏死了,你就要讓我的寶貝兒子去填命是嗎?許均,你還是不是人!”
徐氏的心,緊緊地扭成一團。
她的孩子,從身上掉落下來的這一塊肉,養到現在,十八年間,她如珠如寶的養在手心。
可許均這個混蛋,他不但輕視,竟然狠毒到派人截殺她的孩兒。
今日幸好有好心人救了下來,可下一次,要是沒有人幫忙,她的孩子不是要死在外頭!
她柳眉倒豎,
“許均,我坦白告訴你,我忍了你這麼多年,到得今日,真的是忍夠了!”
“你要疼愛白氏的孩子,你自顧去疼愛就是。”
“我的孩子,今後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她只是我徐丹秀一人的孩子,這王位,當初白氏要肯豁出命來,也許就真的是許昭的了。
但今日過後,休想再讓我的晗兒讓出來,我覺得這樣甚好!”
許均忽然間脫口就說道,“胡鬧!”
徐氏眼裡閃現過一絲疑惑,不管許均說什麼,都在情理之中,唯獨這句‘胡鬧’不對。
她冷笑,“胡鬧不胡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晗兒是聖上親封的王爺。”
“你知道不能輕易讓皇上收回成命,於是想著將晗兒弄死,好給許昭騰出位置來,是不是。”
“畢竟,什麼庶子不能承爵不過是笑話而已。”
“你許均不就是殺了你的兄長,庶子承爵麼!”
許均腦子一嗡,表情有些扭曲,冷厲的說道,“我是庶子,但我的兄長可不是我殺的!”
“徐丹秀,你可不要血口噴人,難道說你嫁了一個殺人兇手,不擇手段的男人就很光榮嗎?”
徐氏冷笑道,“我倒情願嫁給一個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的坦蕩人,也好過你這樣的偽君子。”
她呸了一聲,“你可以走了,我只是告訴你,這次晗兒是沒事,可承恩公世子卻是重傷,你好自為之。”
淑陽長公主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許均心頭憋著一股火,在聽到徐氏的這句話,頓時越發的憋屈,
“我再說一句,我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讓晗兒死,她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想她死!”
他心裡頭憋屈,被人冤枉成沒擔當的殺人兇手,還要去替許晗善後,更要應付淑陽長公主無端的猜測。
他甩了甩袖子,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徐氏冷冷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轉身吩咐芳嬤嬤派人去將郭正的父親叫了進來。
龍有逆鱗,而徐氏丹秀的逆鱗就是她的孩子。
……
許晗那邊不知道正院夫妻倆的對話,嚴太醫把脈後,又看了看許晗手臂上的傷,開了方子,讓她這幾日不要碰水,就離開了。
長纓幾個抓藥的抓藥,熬藥的熬藥,應嬤嬤這段時間人不舒服,許晗就讓她在家休息。
許勉被她趕去魏廷那邊,魏廷當時要應敵,又要注意許勉,傷到了好幾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