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以防萬一,將玉佩放在手裡捂了段時間才敢拿出去用。
那天也是輸光了,才會將玉佩拿給於東平做抵押。
美貌,眼角帶著個痣的男子,許晗聽了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就是蕭徵的臉。
“你什麼時候從路人身上順過來的?”許晗問道。
那男子想了想,“怎麼也得三四年前了,是冬天的時候順的。”
許晗腦中有什麼東西閃過,快的抓不住。
她嘲諷道,“沒想到,你這一捂,倒是捂了很長時間嘛。”
三四年這樣長的時間,他們到哪裡去找人?
許晗讓人拿了紙筆過來,讓賭徒回想一下當時那路人的臉。
可時間過去太久,賭徒也不記得了,只能大致的想想,然後讓許晗畫了下來。
上頭的人眉眼
許晗將畫像摺疊好放入懷裡,“你再將那當時讓你去典當行的人描述一下,儘量想想他身上有什麼特徵。”
賭徒連連點頭,說起那個來找他去典當之人的面貌。
到了最後,許晗停下筆來,看看紙上,不過是一張普通人的臉,再普通不過了,走在人群裡也找不出來的那種。
本來,她以為在這個賭徒的身上能夠問出很多有用的資訊,可偏偏,今日得到的不過只是事情的一個角落,還有很多的內情等著她去查探。
外頭天色已經快要暗下來,許勉在邊上提醒許晗該回去了,否則王妃那邊要問了。
無奈之下,許晗讓無著庵的師太看好那賭徒,不能讓他逃走,也不能讓別人知道賭徒在無著庵。
無著庵的師太從前得了許暄的幫助,知道許晗是許暄的弟弟,於是給了她很多的方便。
回城的馬車上,許勉見許晗有些悶悶不樂的,小心的看著她,“王爺,今日也不是做白工,最起碼知道了典當大世子短劍之人的畫像。”
許晗點點頭,她不開心的是,不明白玉佩的事情怎麼和蕭徵聯絡在一塊了,而且還是幾年前。
算起來的話,應該是她吃了風寒藥,入黃泉的那段時間。
可宓兒身上的玉佩是怎麼到他身上的?
宓兒如今到底在哪裡?還活著嗎?
許晗心如刀割,卻偏偏什麼都不能說,也不知和誰說。
見到許勉一臉的陪小心,許晗緩了緩心情,心裡柔軟了下來,道,
“是的,大哥的死白氏和邵氏都有責任,可那個典當了短劍的人,不管是不是幕後黑手,只要找到他,應該可以知道剩餘部分的責任歸誰了。”
兩人正說著話的時候,馬車拐了一個彎,突然停了下來。
許勉朝前問道,“魏廷,怎麼了?”
魏廷和車伕坐在外頭的車轅上。
“王爺,有顆樹倒在路中間了。”
車伕稟報道,那顆樹碗口粗兩丈長,枝繁葉茂,剛剛好擋在路中間馬車過不去。
說來也奇怪,剛剛來無著庵的時候,路上可沒這顆大樹,怎麼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一株大樹攔在路上了?
他想了想,笑著道,“王爺,我解了馬套,捆了樹叫馬把樹拉開就是了。”
車伕正要下馬車,坐在邊上的魏廷忽然拉住他,在四周看了一眼,沉聲道,
“馬車趕快往回轉,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