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府裡,蕭徵半躺在椅子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手裡拿著一卷書,似乎是在用功,仔細一看,書的夾頁裡是一封封文書。
他翻一頁,看一頁文書,“你說她昨日威震金吾衛校場?還問馬指揮使要了個東西?”
“是。”他身後的白灼面容平板地回道。
蕭徵挑了下眉,“可惜了。”
“可惜什麼?”白灼問。
蕭徵將手中的書放下,看著邊上小几上的茶盞,端過來抿了口,道,
“沒能看到鎮北小王爺大顯神威,還不夠可惜啊。”
白灼一臉不相信,毫不留情的戳穿他,“世子,屬下覺得您是覺得沒看到小王爺的熱鬧才可惜。”
蕭徵斜睨了他一眼,抓起邊上的花生扔了過去,“瞎說什麼大實話。”
白灼一把將花生精準的接住,扔到嘴裡。
蕭徵也不惱,站起來,撣撣袍子,又抻了抻手,“天光這樣好,去城外走走也不錯。”
白灼站在一邊翻了個白眼,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剛剛還讓他們搬椅子,小紅泥爐這些出來,現在又變了。
主子的吩咐不能不從,白灼麻溜的下去準備。
沒多時,蕭徵就帶著幾個侍衛出城去了,和淑陽長公主那邊說是去城外打獵。
淑陽長公主向來寵溺蕭徵,他要去做什麼都答應,只要他不讓自己受傷。
聽說他去打獵,只是讓他帶夠人手。
倒是蕭徵,說要去給她打一塊白狐皮,把淑陽長公主哄的樂呵呵的。
許晗從三日一當值,變成日日當值,不過是晚間能夠回家,許勉早上說已經抓到了那個不但典當了許暄的短劍之人,同時那個人還是將玉佩輸給於東平的人。
她心裡雖然著急,想急於知道事情的究竟,但白日要當值,她耐著性子去了金吾衛,由上頭派來的人帶著熟悉金吾衛的各種流程,以及還有各種條例。
一日過得很快,下衙後,許晗帶著許勉還有魏廷直奔無著庵。
無著庵裡的師太早就在門口等著,許晗帶著許勉進去,魏廷守在外頭。
對於這樣的分配,魏廷沒有一點異議,他不過第二日來到許晗的身邊,不被信任太正常了。
他揹著弓箭靠在庵堂大門外,閉目養神。
裡頭,許勉帶著許晗去見了那個賭徒。
許晗刑罰都沒用上,那賭徒就把什麼都招了。
他好賭,身上有錢就會輸個精光,那天同樣手氣背,將銀錢輸了個精光,還從賭坊借了五十兩。
賭坊的銀子那是利滾利,如果不及時還上,到時候就如大山一樣壓在他的背上,讓他透不過氣來。
他在東市有一處小院,租給姐弟三人居住,為了還賭坊的錢,他就想著把那處小院給賣了。
可那小院是他最後一點資產,如果真的賣了,他到時就連個容身之所都沒有。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時,有人找到他,讓他去寶德堂一趟,幫著將東西給典當了,事成了給他一大筆銀子。
不過是去一趟典當行就能有大筆的銀子,賭徒何樂而不為,於是去了典當行,按照那人的要求,只要當票,不要當銀。
事實上,那柄短劍的當票到現在還在賭徒的手裡,那人本來說典當完了就來找他,如今幾個月過去了,也沒再來找他。
至於那塊玉佩,那賭徒想了半天才想到,是當時他在別人身上順過來的,到底是哪個冤大頭,他也不知道了。
不過,他記得是個很美貌的男子,眼角還帶著顆痣,那男子當時好像有些神魂失守的,所以,他順走的時候,也沒見那人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