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沒好氣地瞪了王婆一眼:「什麼四個人的大流言,你當我是什麼呢?」
王婆怯怯地道:「那……不是四個男人互搶,是什麼意思?」
他忍住了火氣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我也要一個流言,但不能和他們一樣。」
他的話語讓王婆等三人大吃一驚,他們從來沒見過有如此出人意料的要求,讓他們瞬間愣在原地。
不對,不對,他們見識過一個,就是寧王爺,敢情他倆都覺得流言好玩是嗎?
但是,寧王爺是王爺,他是什麼玩意,敢相提並論?
不對,不對,他背後還有京城的大官王大人呢!
一下子他們陷入複雜的情緒中,怎麼想都不對。
王婆僵硬地笑道:「敢問公子是想要怎麼樣的流言?」
朱厚照忽地面色一沉,上位者的壓迫感如同沉重的烏雲,彷彿隨時都有暴雨雷電傾瀉而下,唇角微勾:「流言的內容當然你們想啊,不然我為什麼讓你們將功折罪?什麼都由我想,要你們有何用?」
三人一驚,低著頭,什麼都不敢說。
這少年年紀輕輕的居然比寧王爺還難對付,起碼寧王爺想讓他們幹什麼,想要什麼效果,說得清清楚楚,他們也好執行。
不像他,沒頭沒尾的就拋下一句,讓他們怎麼猜?
朱厚照鋒芒收斂了些許,笑了笑:「莫慌,我也不是如此蠻橫之人,讓你們沒頭蒼蠅一般亂衝亂竄,沒有章法。」
聞言,他們滿眼期待地抬起頭。
「我的要求只不過是要新鮮,不能和他們的流言一樣,但也不能被他們比下去,要有眼前一亮的感覺,不能太過份,但也不能一點趣味也沒有。」
他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又說:「就是在過份與不過份之間,要新鮮,不能與那些無聊事一樣千篇一律。」
他們三人的臉瞬間垮了下去,他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他的話每個字他們都認識,但組合起來就不懂呢?
什麼過份與不過份,新鮮不新鮮的,他們不懂!
當菜市場買菜嗎?一個流言還新鮮不新鮮的!
羅冰琴和滿眼陰冷的公子暗暗給王婆使眼色,王婆內心十分無奈:「小的愚昧不懂公子的意思,公子能不能講得清楚一些?不然我們怕傳錯了流言對公子名聲不好。」
他居高臨下地睥睨她,冷冷一笑:「我的要求很清楚了,你們不是最擅長散流言嗎?怎麼這回沒有內容就散不出了?」
其實朱厚照自己也沒有內容,只是感覺讓別人散流言,好像開盲盒一樣,永遠不知道開到什麼,處處充滿驚喜,很有趣。
當然這句話他不能說,不然就沒了高深莫測的感覺。
朱厚照陰陽怪調的話他們只能一肚子苦水往下吞,不敢再追問下去。
習慣了拾人牙慧,哪懂寫小文章,這回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朱厚照臨走前,還對著跪在地上的他們重複了一遍:「一定要新鮮,無與倫比,不能和別人一樣,你們自己發揮哦!」
他們瞬間無語問蒼天,都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個大耳光了,為什麼閒得無聊破壞莫公子的名聲,這下惹來***煩,報應來了。
***
平常朱厚照來飯館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這天居然早早就來了飯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