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婆滿臉傲氣地應道。
朱厚照又是一笑,裝作苦惱的樣子:「不知我的靠山有沒有用。」
王婆輕輕瞟了他一眼,嘖了一聲:「你也有靠山?」
一個飯館的小小夥計能有什麼靠山,有靠山也應該是莫公子和向公子,但兩位公子都拿她沒辦法,一個小小夥計又能怎麼樣。
況且,有靠山能比得上王爺?
除非是當今皇上吧。
朱厚照繼續裝苦惱:「我也不知道,不如讓他出來看看。」
話音剛落,後面就走出來一個人。
男子身著官服,頭戴烏紗帽,身軀凜凜,顯得威風八面。
此人正是順天府的王大人。
王婆不禁吃了一驚:「王大人?你……怎麼來了?」
朱厚照笑眯眯的指了指身後的人:「他就是我的靠山,有沒有用?」
她驚得說不出話來,好像喉嚨卡了棉花,哽塞在嗓子裡,又說不出話來:「他……他就是你的靠山?」
雖然王大人權勢不及寧王爺,但他是執掌京城的最高長官,是京城的地頭蛇,與寧王爺不一樣,寧王爺只是個藩王,並不管理京城。
朱厚照笑了笑,滿臉期待:「對,有沒有用,比不比得過寧王爺?」
這……這當然太有用了,但是王婆怕助長他氣勢,不敢承認。
而且,王大人一直站在他身後,像個侍從一樣,這不對勁,王婆不禁搖了搖頭。
朱厚照看了王大人一眼:「王大人,王婆犯了什麼事,你對她說吧。」
這隨意的語氣不光是靠山這麼簡單,只是任由王婆抓破腦袋都想不出一個飯館的夥計為什麼如此有能耐?
難道是兩位公子的能耐?
聽到王大人要數落她的罪行,她不由得一驚。
她也沒犯什麼罪啊,就是傳個流言罷了,而且後面的還是寧王爺指使的。
「王婆犯下兩次造謠之罪,造謠罪在刑法中屬於侮辱誹謗罪,是情節嚴重的行為,輕則杖責一百,王婆犯了兩次,導致的後果非常嚴重,除了杖責一百,還要發配到千里之外去。」王大人神色嚴肅地念出她的罪行。
王婆一聽,立馬跪下磕頭,手指著旁邊的兩位公子小姐:「這不是我王婆一人的事,還有他們兩個,而且第二次根本不是我自願的,是有人威逼的……」
兩位公子小姐也立刻跪下來磕頭。
朱厚照難為地摸了摸下巴:「我知道第二次是有人威逼的,我查得清清楚楚,也不會冤枉你們,第一次犯的罪總要受罰吧,不然王大人的面子往哪裡掛。」
王大人不由得彎腰小聲說:「下官的面子殿下不用操心……」
朱厚照看了他一眼,做了個閉嘴的手勢:「說了別暴露我的身份。」
王大人尷尬一笑,立刻應道:「是是!」
王婆等三人磕的頭越來越用勁,杖責一百不是開玩笑,這可是要命的!
他們被寧王爺屈打成招打得沒了半條命,修養了一段時日,才好得差不多,這回又打可受不住了!
他們不停地磕頭看得朱厚照厭煩,他做了個手勢,幾個彪型大漢瞬即按住他們,不讓他們磕頭,強迫他們抬頭。
朱厚照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視線最後落在羅冰琴身上:「看你身子弱,杖責一百可能受不住。」
臉上蒙著薄紗遮擋疤痕的羅冰琴聞言,心裡有瞬間的悸動,用晶亮滿含期待的眼神望著朱厚照,覺得眼前的少年對自己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