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噙著笑,離開拓跋丕的房間。
身後的拓跋丕,撫摸著被顧傾城摸過的臉。
青澀的臉上,竟有少年人情竇初開的羞澀。
戰英帶顧傾城到另外一個房間,那房門緊閉。
顧傾城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有些愕然的問:“這裡也有重傷者?”
“這是花木蘭的房間,他自從受傷後,只問軍營要了些藥,卻將自己關起來,不肯見任何人。”
戰英蹙眉道,微微攤開雙手,表示有些不瞭解那個花木蘭。
再搖頭輕笑:“真是個古怪的人!”
顧傾城看看身後跟著的一群男人,嘴角微翹:
“好了,我帶飛鴻飛雁進去即可,你們暫時退下去吧。”
於是戰英等人先行離去,回去照拂拓跋濬。
李弈與凌雲則還是守在門外不遠處。
花木蘭的房間,從裡面反鎖著。
“花木蘭,是我,我是顧傾城。”顧傾城拍門。
裡面隱隱有微弱的聲音,卻沒人應門,也沒人來開門。
顧傾城知道花木蘭很不妙,示意飛雁拿劍挑開門栓。
開啟門進去,顧傾城讓她們再把門栓上。
飛鴻飛雁本來就不理解那個花木蘭,明明受傷,還不讓軍醫醫治。
而且也不明白郡主此舉:
不就是替花木蘭治病麼,為何還要將門關得那麼嚴實?
花木蘭果然也奄奄一息,只虛弱的看著眼前進來的人。
“木蘭姐。”顧傾城疾步上前,抱起她啞聲低叫。
花木蘭微弱的眸光,看見顧傾城,彷彿鬆口氣。
一直堅強的意思,全部鬆懈,隨即昏迷過去。
飛鴻飛雁面面相覷,更加愕然:郡主叫他木蘭姐?
花木蘭的傷,不亞於其他人。
而且她被滾燙的油自上潑下來,沿著她的頸脖流到胸口。
到處都是燙傷,傷口還被捂得緊緊的,面板已經潰爛。
在花木蘭衣裳被顧傾城開啟的瞬間,飛鴻飛雁看見她的女兒身,終於徹底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顧傾城看到在戰場上受了重傷,卻不敢讓軍醫治療的花木蘭。
更加深切的知道她是多麼的不容易,眼裡的淚水簌簌滾落。
又先給她灌了些血,再給她處理傷口,在她創傷面上塗抹了很多自己的血。
這樣她的傷口不但很快恢復,而且不會留下疤痕。
飛鴻飛雁驚愕的看著那些已經腐爛的肌膚,在顧傾城的血抹上去卻奇蹟般生長起新的粉紅的面板。
飛鴻飛雁無不駭然。
飛雁震驚的低聲道:“原來郡主的血,竟然能活膚生肌,起死回生!”
顧傾城放完血,自己都搖搖欲墜。
飛鴻飛雁趕緊扶著顧傾城,兩人潸然落淚。
飛鴻低低的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