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我撕開你的外衣,就算給你開了封!
你早已烙上本將軍的大印,想退貨?門都沒有!”
“哪有你這樣的強盜!”顧傾城在他懷裡掙扎,委屈的叫,“你剛才幾乎嗆死我了!”
“即便是死,也有我陪著。咱們生死相隨,怕什麼!”拓跋親了她一口。
“瘋子!”顧傾城嗔道。
“你是個妖魅,我早被你拿住了魂,失魂落魄,不就成了瘋子?”拓跋擁她在懷,在她耳畔喃喃。
顧傾城頓時無語。
“小丫頭,看你再敢俏皮,本將軍遲早把你給辦了!”拓跋又在她耳畔威脅,耍著無賴,“以後,還敢要求退貨嗎?”
“好了好了,不敢了。我錯了,不該惹大將軍,快好好泡水吧。”顧傾城軟聲求饒。
“小妖精,你給我聽好了,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許給他碰,否則我一定剝了他皮!”拓跋又在她耳畔低低警告。
“堂堂大將軍,你就是個魔鬼,無賴,流氓,惡棍!”顧傾城嘻嘻的笑著將他推開。
腳一蹬,自己像條美人魚,快速遊離他身畔。
“你別嬉皮笑臉,我的話你可要聽進心裡去啊!”拓跋又追了過來。
“是,我的人是大將軍您的,我的骨頭渣子都是您的,得了吧。”
顧傾城一邊笑道,離開他,向他潑水。
他們在水潭裡泡了一會泉水,拓跋才揹著溼漉漉的她回一攬芳華。
“怎麼辦,這樣子,怎麼回宮呀?”顧傾城微微嘟嘴道。
拓跋默默噙笑無語,卻帶她到寢室旁邊的衣帽間。
整間房間,原本只掛著拓跋的衣裳和鎧甲,如今竟騰出一半,掛滿了她的衣裙。
剛才顧傾城還擔心衣裙溼了回不去呢,原來他早就有備無患。
琳琅滿目的衣裙,布料的材質,衣裳的繡工和做工,迥然不同,像一個個香豔的妖魅。
這些衣裙,都是拓跋和太子府的頂尖裁縫一起,上至衣裙顏色和繡綴的花式,都是他親自挑選。
當然,後來太子妃還是透過裁縫,知道了拓跋定做了那麼多女子的衣裙,自然是又驚又喜。
衣料多為輕羅軟紗,穿起來飄逸。
衣裙的顏色,多半是月白色,餘者為淺淺的紫,淺淺的藍,淺淺的灰,淺淺的粉……
拓跋的寢室裡,沒有半分脂粉氣。
他偌大的衣櫥裡,一半是他的鎧甲,一半是他的衣裳和朝服。
他覺得不適合擺女人的東西。
他活了二十年,他的生命裡是軍營,男人的剛烈。
他活得高高在上,活得恣意,粗獷,還有顧傾城口中的惡俗。
他混合了男人所有品質。
如今,他竟騰出一半的地方掛滿衣裙,拓跋以前不敢想,覺得不倫不類。
可真的掛上去,他竟然覺得很好,傾城的柔婉包裹著他的堅毅,陰陽融合得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