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滿櫃子她的衣裙,心裡暖暖的,暖得發膩。
他要顧傾城幫他挑衣裳,顧傾城就幫他挑了套月白衣裳。
他又死皮賴臉的要顧傾城給他換上。
他看顧傾城給他換衣裳的時候,就像看見自己妻子換衣裳一樣幸福滿足。
而後,他又親自給她挑了件淡淡紫色衣裳。
他要給她換。
她卻要把他推出去,他看著她玲瓏浮突的溼衣裳,賴著不走。
“我說過,要每日給你梳頭,每天給你換衣裳。”
拓跋態度堅決,眉宇眼底噙笑。
顧傾城奈不過他,拓跋小心翼翼的給她換了衣裳。
泡過泉水的身子,全身微涼。
如薄冰輕覆。
他掌心熱烘烘,希望把那人兒捂熱。
他手底下觸控的,似乎是獨一無二的寶貝。
換好衣裳,接著給她擦乾頭髮的水,又拿過梳妝檯上那把桃木梳子,給她梳頭。
順滑柔順的發,桃木梳穿梭而過,有沁人心脾的桃花香。
“傾城,你的頭髮真好看。”拓跋道,“你身上的香味最好聞,這世間上,沒有人比我的傾城更好看!”
拓跋從不吝嗇讚美顧傾城。
他不止一次說,她的頭髮是最美的,她也是最美的,她的體香更是獨一無二的。
有些話聽多了,心裡就會落下痕跡。
顧傾城這十幾年來漂泊無根,像顆頑強小草茁壯成長。
有個人,把你寵上天,覺得你的一切都是最完美的,任何人不得傷害,雖然你只是顆小野草,充其量算是朵小野花……
顧傾城低垂了羽睫,她轉過身去,緊緊抱住了拓跋。
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寒涼,她能汲取到溫暖。
“討厭你的花言巧語。”顧傾城喃喃,將頭壓在他的胸前。
拓跋卻笑了,聲音旖旎流轉在她耳畔:
“我的傾城害羞了,傻姑娘!”
給她換了衣裳梳好頭髮,那淡得若有若無的紫色,襟擺下有幾縷淡紫的勿忘我,映襯得她格外的仙氣。
拓跋又忍不住抱著她,狠狠親了個夠。
夜色向晚,夕陽西沉,慢慢隱沒于山水間。
他們乘著月色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