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動!”白狐冷劍出鞘,“南陵侯府世子對嗎?那今日,我就讓南陵侯府絕嗣!”眸色陡沉,白狐憤怒了。
大批的軍士圍攏上來,一片交戰之音隨即響起。
杏子剛要帶人衝上去,卻乍見不遠處塵煙滾滾,好似有大批的馬隊疾馳而來,當下愣住。這是怎麼回事?是誰來了?又來一批?這一批還不知道怎麼搞定呢?又是誰吃飽了撐的過來湊熱鬧?
所有人都愣住,馬隊帶著滾滾塵沙,很快就包圍了宋明成以及其部下。
馬背上的人,一個個身著大祁的服飾,可看上去分明不是大祁人,這五官、身段無疑都在昭顯著,他們月氏人的標配。
誰都沒弄明白,這群人是從哪兒冒出來,誰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意欲何為。月氏的人,成群結隊來了大祁,又是所謂為何?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衛淺厲喝。
馬隊徐徐讓開一條道,馬背上的身影逐漸出現在蘇婉的視線裡。旁人不認得斗笠下的半張臉,可是蘇婉和容景垣,都準確無誤的認出了他。
蘇婉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麼,更不知道此刻到底要稱呼他為什麼?
七王子,還是太子殿下?
或者,只當是陌生人?
容景垣更不明白,涯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可是當他看到涯翻身落馬,快速走到蘇婉身邊時,腦袋瓜子突然開了竅:原來這位月氏的王子,是相中了美人。所以不遠千里而來,只是為了博得美人笑?
下意識的,容景垣握緊了拳頭,微微深呼吸了一下。
“蔓!”他溫柔輕喚,“看到你沒事,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蘇婉退後半步,刻意與他保持了安全距離。
可涯知道她的心思,故意上前一步,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裡,“別怕,我會保護你!”
白狐看不下去了,當即掰開涯與蘇婉,快速將蘇婉拽到自己身後藏著,“你這人別動手動腳的,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再敢不老實,我管你是天皇老子還是十殿閻羅,都照殺不誤!”
涯微微一愣,俄而將視線溫柔的落在蘇婉臉上。
蘇婉瞧了容景垣一眼,察覺他眼中的淡漠,面色緊了緊便沒有吭聲。
宋明成怒了,“你們到底是誰?我奉太子之命,緝拿孟麟歸案,誰敢攔阻,格殺勿論。”
“除了格殺勿論,你還會說什麼?”白狐揉著眉心,“當官的,都這般德行嗎?”
“今日有我在這裡,我看誰敢抓人!”涯深吸一口氣,“來人,包圍這裡,不許任何人靠近!”
“你!”宋明成切齒,“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
杏子帶著一批女子衛隊風風火火的衝上前,“誰敢動我家姑娘,誰就得死!”
一時間,場面有些難以控制。
衛淺慌忙開口,“世子,如今局勢混亂,一旦打起來恐怕會傷了世子,還望世子趕緊迴避。如今雖然抓不住人,但他們也跑不了。只不過是早一會和晚一會的問題,世子您覺得意下如何?”
宋明成想著自己脖頸上刺辣辣的傷口,如果再捱上一刀估計小命都得報銷。他是來公報私仇的,如今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確實比竇娥還冤。
思及此處,宋明成點了頭,這會子裡子面子,都比不上性命重要。
退就退吧!美其名曰,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給我圍住這裡,不許放過一人!”宋明成實際上也不敢殺孟麟,畢竟孟行舟還沒死呢!如果孟麟死在南撫鎮,那孟行舟要是發起火來,約莫能燒了半邊京城。所以他們來抓孟麟,只是想抓住孟麟為要挾,逼迫孟行舟就範,交出所謂的實權。
畢竟孟行舟這些年的丞相,可不是白當的。
一時間兵器廠成了眾矢之的,被團團圍住,包括涯也在其中。
縣太爺本來就恨不能殺了孟麟和容景垣,這會子更是加油添醋,恨不能讓宋明成一把火就燒了兵器廠,把一干人等都弄死在裡頭。
“你不該來。”到了屋裡,蘇婉輕嘆一聲瞧著摘下斗笠的七王子,“這不是月氏,不是你該管的閒事。你應該回到你的國家,馬上就走。”
“外頭這些人,你難道沒看到?”涯問,“他們想要你們死。”說這話的時候,他環顧一眼孟麟和容景垣,“如果我走了,你們必死無疑。”
“就算你不走,我們也不見得能度過這個難關!”孟麟冷颼颼的回答,“你既然是月氏的七王子,就該離開大祁,回到你們自己的國土。你繼續留下來,只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