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奉命緝拿宋江,正如人們所料,果然沒有結果。但古浩天對此並不在意,請願書之事發生之後,鄆城縣已經沒有宋江的立身之地,反而他自己的聲望達到了新的高度。
此刻,古浩天正坐在十里香的房間裡,與古濤討論著前日獲得的一個情報。
“你說的武松兄弟在陽穀縣殺人入獄的事,可是屬實。”
古浩天午間趕到十里香便為了核實這個訊息,只是沒想被唐牛兒的事耽擱了好一會。
“卻時陽穀縣的酒商帶來的訊息,他說武營長回鄉之時經過了景陽岡,打死了一隻大蟲,成了當地有名的打虎英雄,想不到去因此遇到了他的兄弟,後來在兄弟家裡時發現嫂嫂與富商西門慶有染,一怒之下殺了那婦人,卻吃了官司關進牢裡了。”
“那武松兄弟的哥哥,還有那個西門慶是死是活?”
“倒未曾問他哥哥的生死,不過聽說那個西門慶還在衙門裡使錢陷害武松兄弟,必是活著的。”
這事情真是亂了,古浩天本以為潘金蓮跟了自已,便無武松殺嫂一節,卻不料還是發生了,然而與原軌跡又有些似是而非,武大似乎並沒有死,西門慶肯定還活著。
武松肯定出事了,古浩天已經確定這個情報的真實性。而且可以預見現在武松的處境更加危險,一則他沒有跟原軌跡一樣當了督頭,在縣衙裡沒有人緣。二則西門慶還活著,必然在外頭使壞。為今之計,只有儘快趕過去救他出來,否則夜長夢多。
於是,古浩天一行當夜便趕回了梁山莊園。次日一大早,古浩天、許貫忠、魯智深、卞詳、馬勥、滕戣、時遷、楊再興等帶著親衛營及一百長槍兵、一百橫刀兵出發了。
梁山莊園到陽穀縣距離不太遠,眾人數日時間便到了,古浩天讓大隊人馬歇在城外,自已與許貫忠、卞詳、時遷先進了城裡。
陽穀城並不太大,況且近日武家太引人注目,稍一打聽便找到武大郎的住處,不過且是大門緊閉,全無人氣,幾人不便突兀的進去,便在對門找了一家茶館坐了。
開茶館的是一箇中年的婦人,薄唇斜眼,看似一個勢利之人。古浩天待其上茶之是,隨手扔了一塊銀子與她,問道:
“掌櫃的,我等聽說前面的武家近日出了一樁奇事,倒也十分好奇,你便說來聽聽,若是有趣,那銀子便不用找了,就當賞錢。”
那婦人一聽,當時眼睛就樂成一條線,隨即便開口道:
“幾位客官卻是問對人了,那武家之事便是無人比我王婆清楚,只不知要聽那一個的。”
古浩天聽了這婦人的回話,倒是吃了一驚,這王婆莫非就是願來給潘金蓮和西門慶牽線搭橋的那一個,不禁再看她一眼,倒真不像一個正派婦人的樣子,暗想她現今還活著,難道這回沒做那齷齪之事,便說道:
“無論那一個,你若曉得,盡數說來。”
“這個武家卻是年初剛從清河縣遷來,說來也奇,那武大郎一個極醜陋的人物,竟然娶了個花一般的娘子,老身後來與那娘子相熟了才曉得,原來她姓孫,本是當地大戶張員外的侍女,被主母惡意發配給了大郎……”
而古浩天聽到此處,立時想起那個兇惡的悍婦,想不到沒有了潘金蓮,照樣也發生了這檔子事,看來武家總歸逃不過這一劫。
“那孫氏娘子這般美貌一個人,怎耐煩日日陪著武大那個三寸矮皮丁,到陽穀不長時日,便與那西門大官人好上了,武大無奈何,只得做了活烏龜,全當不曉。不料想前些日,突地冒出一個打虎的英雄,竟是武家的二郎,更不該的是又讓他撞見了孫氏和大官人的好事。那西門大官人靠著本領逃了去,孫氏一個婦人那裡逃的了,活活被砍成了兩段。如今倒好,恁好的一個家,全因武二這無腦子的一刀,死的死、押的押,生生的散了。”
那王婆興災樂禍的講了一通,話裡話外的全是武松的不是,那孫氏和西門慶倒是合理合規的。
古浩天也不說她,且在此時,只見對面的武家門口來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隨後武家的門打了開來,出來一個矮小黑瘦的男子。
“呶!那個就是武大郎。”王婆站在一邊鄙夷的說道。
“那少年又是那位?”古浩天問道。
“都是這個挨千刀的鄆哥做的孽,不然武二也不會撞著孫氏的事情,如今還是好好的一個家。”
那王婆對這個叫做鄆哥的少年似是恨極,言語極為狠毒。
古浩天卻知道這少年是武大郎少數的幾個好友之一,是個極精明的孩子。當下,幾人結了茶錢,便往對門過去。 且說武大與鄆哥兩人正說著話,突見四個陌生人進來,以為是什麼歹人,立時警惕起來。
“在下乃是武二郎的兄弟,叫做古浩天,前些日聽說二郎吃了官司,我等不明真想,特意趕來,當面可是武家大郎。”
古浩天見兩人緊張的樣子,便開口緩緩說道。
“你說是京東梁山的小官人!”
武大郎見說,眼睛瞪的銅鈴一般,便是身材也似高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