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
“二郎有救了!”
那武大郎見對方認了,登時喜極而泣,撲身便跪在了地面上。
古浩天俯身把武大扶起,這是鄆哥找來幾張凳子,眾人坐了,那武大情緒稍定,便說道:
“那日二郎被衙門帶走時,曾專門吩咐,叫俺前往京東的梁山尋找古小官人,可是俺放心不下二郎一人在獄裡,方才正與渾哥商議,請他去往梁山一遭,不料想小官人卻親自到了,卻無論如何也救救俺家二郎!”
武大郎說著又要起身下跪,古浩天一手把他按住,又問道:
“二郎如今處境如何?”
“衙門上下全被西門大官人使了銀子,俺想去見一面也不行,如今情形卻是全然不曉。”
古浩天見其說的可憐,想想也是,憑武大這樣一個人物,在這縣衙裡頭又那裡是那西門慶的對手,看來只得讓時遷晚間前去一探再說。
於是眾人安慰了武大一番,便告辭離去,古浩天卻叫過那個鄆哥,給他十兩銀子,著他打探西門慶的行蹤,那鄆哥頓時歡喜不已,卻說道:
“大郎家的變故全是王婆那個老咬蟲使的壞,便是她唆使孫氏與西門慶勾搭成奸,引的二郎出手殺人。”
古浩天見說,心裡也是明瞭,那王婆果不是個好東西,但眼下不到時機,卻留她兩日再說。
當天夜裡,時遷偷進縣衙查探,古浩天等人在客棧裡等到了後半夜,才候著他回來,卻說道,那牢房看管的甚是森嚴,想來是那相西門慶使了銀子的緣故,他只悄悄的從瓦縫裡看了一眼,武兄弟重枷在身,甚是不妙。後來心有不甘,又偷入縣太爺的住處,卻聽了他與師爺商議,說武兄弟的案子,人證、物證據全,本人又供認不諱,便也無須上報朝廷,定於八月五日將開刀問斬。
八月五日!不就是兩日後嗎?眾人聽了不由焦急,這便是給大家設法營救的時間也沒有了。這時只見許貫忠說道:
“為今之計,只有劫法場了,牢裡看的恁嚴,劫牢已無可能,再說這知縣這般心急,必是拿了西門慶的不少賄賂,我等再使其他手段不當用不說,怕是也來不及了。”
“便請時遷兄弟明日再到西門慶家裡探一探,武兄弟這裡,便按許先生的話做,我等先細細計議一番,明日出城與眾人見了再安排行事。”
當夜古浩天與許貫忠等人商議到了凌晨,稍打了個盹天已大亮,幾人便出了城外與魯智深、馬勥、滕戣等碰了頭,定下了法場劫人的計策。各人便分頭行事去了,古浩天與許貫忠依舊回到了城裡的客棧,只見那鄆哥已經守在了客棧裡。
“郎君讓小的好等,俺一早便等在那西門慶的門首,直到巳時中那廝才出來,小的一路跟著只見其進了十字街口的獅子樓喝酒去了。”鄆哥見古浩天一行進來,趕忙過來稟報道。
“卻是與何人在一處飲酒?”古浩天問道。
“小的瞧見裡頭有夏縣尉、周督頭、一個王師爺,其餘便不曉得了。”
“你仍去看著那西門慶,晚間再來細細報我,到時自有獎賞”。
那鄆哥得了吩咐便興高采烈的去了,古浩天卻回頭對許貫忠說:
“許先生,如今看來這個西門大官人此番是下了大功夫的,衙門裡頭看來已經與他一條心了,卻不知的陽穀縣有多少兵力,我等若全然不曉,後日便是被動。”
“此事小官人倒可以放心,陽穀一個小縣,又沒有駐軍,至多五、七十個士兵和弓手,我等只要計算好退路,必無問題。”
許貫忠對此十分了解,古浩天聽了也不再擔心,當下幾個到刑場周邊及城門之間的道路探查一番,暗暗記下各處要害,這才回到客棧。
當晚時遷又去西門慶家裡探了一番,回來說道,那廝家裡端的富庶,白白放過實是可惜。古浩天在後世讀《金瓶梅》便曉得,西門慶家裡富裕異常,今日讓時遷查探,心裡本也存了某些意思,但救武松要劫法場,便無力顧及這頭了,這時聽時遷所說,不由有些可惜。
許貫忠看出古浩天的心思,便笑問道:“小官人可是惦記著西門家的財富?”
古浩天也不迴避,直言道:“莊園裡說不定幾時就會與朝廷翻臉,而且李家道口的市場正是用錢之時,這等不義之財若能取得,自然多多益善。”
“若小官人真心惦記著,也不是沒有辦法,我這裡卻有一計,雖有一些風險,但成功機會卻是很大,在下以為值的一試。”
許貫忠說罷,說出了一個計策來,古浩天等聽了也覺可行,幾人探討一番,便為西門大官人定了一個滅門絕戶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