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山忙道:“大人有事儘管問,小人知無不言,但絕不敢要大人的銀子。”
任鴻飛微微一笑:“沈先生祖上可是大名鼎鼎的沈萬三,沈大富豪?”
沈文山回答道:“是的大人,但由於祖上行事不當,導致家道沒落,到了小人這一代,已經是隻能靠幾畝薄田來勉強度日了。”
沈文山心下腹誹:難道又是皇室要找我們家的麻煩?還是因為得罪高皇帝和藍玉案的牽連?可這都過去兩百多年了,再大的罪過也該抹平了呀,現在已經是家徒四壁,難道還不放過我們。
任鴻飛笑道:“當年沈萬三富可敵國,大名天下皆知,據說是因為家中有件寶物,名叫聚寶盆,沈先生可知此物?”
沈文山一愣,遲疑了一下道:“啟稟大人,這、這只是個傳聞,應該是無知之人編造出來的,若是真有此物,小人怎會落到這步田地。”
聽到聚寶盆這個名字,韓本用明顯吃了一驚,而葉漢卿早已知道此事,並無任何詫異。
任鴻飛一直死死的盯著沈文山,聽完沈文山的回答後微微一笑,知道這事有門。
任鴻飛自小在宮中摸爬滾打,見慣了爾虞吾詐、明槍暗箭,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非比尋常,沈文山的語言間,明顯是對此事有所隱瞞。
任鴻飛伸手將桌上的銀票拿起揣入懷中,淡淡道:“既然沈先生言不由衷,那隻能換種方式來談了。”
沈文山一聽,登時額頭上的冷汗津津而下,兩腿也微微顫抖。
任鴻飛站起身,向韓本用招了招手,自己走出門外,韓本用跟了出來,而葉漢卿則站在屋內盯著忐忑不安的沈文山。
任鴻飛低聲對韓本用道:“老韓,此事明顯這小子知道,看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這小子不會說實話。”
韓本用一聽,立即道:“這好辦,我馬上拿他練練手。”
任鴻飛忙道:“可別下手太狠弄死了。”
韓本用笑道:“信王殿下放心,嚴刑逼供可是我們東廠的拿手好戲,保管他死去活來十幾次,也留著一口氣。”
韓本用點了一下其中一個站在門口的錦衣衛:“你跟我進來。”
兩人走進房間關上門,一臉笑意的緩緩走到沈文山面前,韓本用道:“坐下。”
沈文山趕緊聽話的坐了下來,韓本用坐在他對面,另一名錦衣衛猛的將沈文山往桌沿一推,韓本用兩手抓住沈文山的手腕一拽,沒等沈萬山反應過來,另一名錦衣衛已經從懷裡掏出一根細繩子,在他的雙臂上纏了好幾圈,牢牢的綁了起來。
沈文山大驚之下剛要叫喊,韓本用快速的掏出一個鐵胡桃塞進他的嘴裡,沈文山嗚嗚著想要起身,而韓本用再次拽住他被綁好的手臂往桌子上一壓,另一名錦衣衛又掏出一條繩子,將沈文山前伸的雙臂牢牢的縛在桌面上。
葉漢卿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此時不禁心中嘆息,韓本用衝著使勁掙扎、嘴裡嗚嗚作響的沈文山笑道:“沈先生,一會若是想說話了,就點一點頭,知道嗎。”
沈文山已經溼透了衣襟,心裡知道他們要用刑,但自己被牢牢的綁在了桌子上,連掙扎喊叫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