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傳出沈文山的嗚咽聲,門口的任鴻飛輕輕搖頭嘆息:“唉,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見棺材不掉淚。”
任鴻飛緩緩的走向院子,邁步踏進了正堂,裡面空無一人,傭人早就被告誡過,沒事不許亂走和隨意外出,這三人都非常聽話,工錢自然也比平常的高出幾倍,何況還有幾名帶刀侍衛,恩威並施下自然沒人敢違背。
任鴻飛坐到八仙桌前,掏出捲菸點燃,靜靜的思索著下一步的方向,他對這個高高在上、萬人渴望的皇位根本沒有半點興趣,他只想儘快的離開這個朝代,回到二十一世紀,孝敬自己那整日辛勞的親生父母。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任鴻飛很少干涉朝政,也沒有去刻意的培養心腹,擴大勢力。
想到父母那滿是老繭的雙手,任鴻飛再一次溼潤了眼眶,最近不知怎麼總是不知不覺就充滿了親情的渴望,渴望離開這個爾虞我詐的皇宮,渴望離開這個昏暗的朝代,渴望一家三口一起看電視時的溫暖。
任鴻飛丟掉菸頭,用腳狠狠的踩著碾了幾下,誰敢阻擋我回歸的渴望,無論是誰,殺無赦!
西廂房內的韓本用掏出幾枚兩寸來長的細鐵釘,往桌上一拋,向一旁的那名錦衣衛笑道:“思奇,你來吧。”
李思奇笑嘻嘻的伸手拿起鐵釘,從屋裡的木架上扯出一柄一尺來長的小鐵錘,走到了沈文山對面。
沈文山瞪大了雙眼,知道他要幹什麼,眼中露出極大的恐懼,身體開始掙扎。
李思奇將一條白毛巾帕塞進沈文山的手底下,不緊不慢的將鐵釘對準了沈文山左手的中指,右手的小鐵錘前後虛晃了幾下,看著沈文山滿臉的恐懼,李思奇不禁內心開始興奮。
李思奇嘴角一撇,露出一絲邪笑,手中的鐵錘輕輕一擊,鐵釘從沈文山的指甲蓋的下方中間部位釘了進去。
沈文山痛的大汗淋漓,嘴裡嗚嗚連聲,渾身劇烈的掙扎著,雙腿亂蹬,李思奇笑道:“沈先生,這才剛開始,才釘進半寸而已。”
韓本用嘆息著搖頭:“唉,十指連心呀,可惜這裡只有七根釘子,湊合著用吧。”
李思奇笑道:“韓大人放心,一會不夠了拔出來再用就是。”
韓本用裝摸做樣的眼睛一亮:“對呀,還是你小子腦子靈活,那還等什麼,趕緊的吧,我倒想看看沈先生能撐住幾遍,你要是能撐住七七四十九遍輪換,那我老韓給你磕頭賠罪。”
李思奇立即又拿起一根釘子,迅速的釘進沈文山的無名指,也是隻釘進了四分之一左右。
沈文山的頭最大程度的昂起,嘴裡的嗚咽也越來越響,手指上的劇痛迅速傳遍全身,冷汗已經溻透了全身的衣衫,雙腿極度的抖動著。
李思奇笑嘻嘻的又在沈文山食指上釘了一根,沈文山再也忍不住了,眼神帶著哀求之色,向韓本用拼命的點頭。
葉漢卿一直站在旁邊觀看,對沈文山一直半信半疑,看到沈文山點頭,本來心底的一絲憐憫之心瞬間消失無蹤,唉,不吃好糧食的貨,早說的話不就得了,非得受些皮肉之苦才交代。
韓本用露出失望之色,淡淡道:“一遍都沒下來就招了?沒勁,再說這還沒釘到底呢。”
李思奇一聽,手中的小鐵錘立即揮下,將沈文山中指的鐵釘敲進去一半,足有一寸長了。
沈文山一昂頭,瞳孔驀然瞪大,嘴裡嗚咽兩聲,腦袋一落,昏厥在桌面上。
昏厥或許是人類最本能的自我保護,沈文山手底下的白毛巾帕已經被染紅了大半,李思奇抓著他的頭髮提起,右手捏開嘴,將沈文山嘴裡的鐵胡桃取出來放在桌上,然後提了一壺冷水,照著沈文山當頭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