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本用從雲南回來之時已經是七個月後了,按照任鴻飛的吩咐直接將秘密抓來的沈文山帶到了光彩衚衕的宅院中,秘密看管。
得到訊息的任鴻飛和葉漢卿趕緊偷偷溜出宮來,一路小跑的趕到了光彩衚衕。
這七個月來,宅院中已經僱傭了一個廚子兩名打掃丫鬟,現在更是將葉長德和劉威兩位心腹侍衛調出宮,安排在宅院內,負責這裡的安全和保密事宜。
任鴻飛和葉漢卿急匆匆的走入宅中,向門房裡面值班的劉威點了點頭,直接奔向看管沈文山的西廂房。
西廂房門口站著兩名韓本用的心腹錦衣衛,看到二人到來,只是向著葉漢卿拱手行禮,他們並不知道任鴻飛的身份。
葉漢卿還禮後與任鴻飛走進去,隨即關嚴房門。
屋裡的韓本用正坐在圓桌旁喝著茶水,旁邊的床上坐著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滿臉驚恐的四下張望。
看著二人走進,韓本用趕忙起身行禮,低聲道:“參見信王殿下。”
任鴻飛微微一笑:“老韓,辛苦了,事情如何?”
韓本用忙道:“幸不辱命,用於這傢伙搬過幾次家,讓小人一通好找,所以耗費了些時候。”
任鴻飛看向那名中年人,只見那人長臉細目,高瘦的個子,黃面長鬚,體質看上去有點弱,正坐在床邊瑟瑟發抖。
任鴻飛問道:“他就是沈文山?”
韓本用答道:“已經驗明正身,確認無誤。”
任鴻飛向明顯受到驚嚇的沈文山笑道:“沈先生,不必驚慌,請過來坐下說話。”
沈文山遲疑著,忐忑不安的踱步過來桌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
任鴻飛道:“漢卿,上茶。”
葉漢卿走過來給沈文山斟上茶,隨即退了兩步,和韓本用一起站在了任鴻飛身後。
沈文山望著坐下的任鴻飛,知道這個年紀最小的反而是主事人,忙站起鞠躬道:“大人,小人只是個老實良民,家裡只有幾畝薄田,從未作奸犯科,還請大人明鑑。”
沈文山知道就憑自己那點財產,根本用不著錦衣衛千里迢迢如此陣仗的將自己帶到京城來,可他一路上想了許久,實在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
任鴻飛笑道:“沈先生受驚了,我找你來只是想問你件事情,問清楚了自當毫髮無傷的送先生回去。”
任鴻飛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放在桌上道:“這是一千兩,就當給沈先生壓驚。”
沈文山看著桌上的銀票,費力的嚥了口唾沫,一千兩啊,他一輩子不吃不喝都賺不到,這誘惑太大了。
可沈文山也不傻,落在錦衣衛手裡,能保住命就不錯了,還想要錢?開玩笑!
何況千里迢迢的將他秘密抓到這裡,一路上將他綁在大車裡,晝伏夜行,只是來找他問幾句話,真如此簡單?殺了他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