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男孩子見狀,也不甘落後,於是也捧起了商竹衣的臉頰,害羞地輕吻了一下。
感受著兩個孩子帶來的柔軟親吻,商竹衣的心好像都要化了似的,頓時感覺周圍的空氣裡都飄出了溫馨的泡泡。
於是,商竹衣也漸漸放下心防,輕聲詢問著兩個孩子:“寶貝,告訴我,你們叫什麼名字?”
聽到商竹衣這樣問自己,兩個孩子竟然露出一抹傷心的表情,男孩子還好,表現得比較健全,雖然傷心,但是並沒有哭鬧,但是一旁的女孩子卻管不了這麼多了,直接捂著眼睛大哭起來:“媽媽不愛我們了,連我們叫什麼都不記得了。”
女孩的哭訴聲就像是一把冰冷鋒利的刀子一般,她每每哭一聲,刀子就在商竹衣的心頭扎一下,痛得她也鼻子一酸。
商竹衣連忙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安撫道:“媽媽們跟你們開玩笑的,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們的名字了呢?”
她只顧著安撫孩子,完全沒有在意的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承認了孩子母親的身份。
聞言,女孩子的眼睛還是紅紅的,仍舊懷疑地看著她,質問道:“那你說,我們叫什麼名字?”
這下商竹衣被難住了,她根本不記得關於這兩個孩子的存在,就更不要說名字了!
但是迎著兩個孩子期待的眼神,商竹衣又不狠不下心來告訴他們,其實她是騙他們的,她根本不記得了,於是,她只好皺起眉頭,絞盡腦汁的想著。
這時,一張手機裡的zhàopiàn浮現在她的腦海中,耳邊還有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這是我們的孩子,他們的名字是我起的,一弦一柱……”
於是,商竹衣脫口而出:“你們叫一弦,一柱,對不對?”
聞言,兩個孩子這才露出了笑容,然後從商竹衣的懷抱中離開,拍著手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了,直到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
商竹衣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一弦……一柱!”商竹衣叫著孩子的名字醒來,然後茫然睜開眼眶,看著醫院白花花的天花板,愣了好久,才漸漸回過神來。
她坐在病床上,回憶著剛剛的那個夢,雖然夢境是假的,但是她見到兩個孩子時,心中湧現出來的眷戀和思念卻不似作偽,那就是她自己壓在心底的感情!
商竹衣捂著臉低下了頭,皺著眉頭奮力在腦海中搜尋著,但是不論她怎麼思考回憶,得到的結果都是一片空白,她還是想不起來!
這樣的認知讓商竹衣有些挫敗和憤怒,她伸手拉扯著頭髮,在自己的腦袋上還不留情地捶了幾下:“想起來……想起來!”
可是不論她怎麼努力,丟失掉的記憶卻怎麼也拿不回來了。
她就像一個溺水的一樣,無助的揮舞著手臂,卻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有人趕來救她。
第二天一早,剛剛從睜開眼睛的商竹衣,仍舊心情低沉異常,她掀開被子,翻身下床,準備去洗漱了。
她走進盥洗室沒一會兒,就聽到外間傳來了一聲脆響。
於是,她狐疑地往門外看去,卻看到季牧爵正輕手輕腳地端著一份早飯,小心翼翼地拜訪在她的桌子上,似乎是怕弄出響動驚擾到商竹衣,動作十分拘謹,甚至有些滑稽。
然而,像季牧爵這樣養尊處優慣了的人,哪裡是能伺候別人的人啊,他雖然盡力不想弄出聲音來,但是滑不留手的碗筷還是不聽使喚地搖晃了一下,發出了“噹啷”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商竹衣將一切看在眼裡,她只是失憶了,卻不是傻了,所以一下就明白了季牧爵的良苦用心。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因為昨天她表現得太多排斥季牧爵,所以,今天季牧爵才為了不驚擾到她,委曲求全地趁著她離開病房去洗漱的空檔,過來給她送早飯了。
這份用心實在是很難不令人動容。
商竹衣站在盥洗室的門口,眼神微動,不過最終她還是沒有挪動步伐,只是靜靜地看著季牧爵放下了早餐,然後轉身離開。
洗漱好之後,商竹衣的心中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但又按捺不住的雀躍,她懷著這份複雜的心情來到了病房裡,駐足在那份仍舊飄散著誘人香氣的早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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