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季牧爵連忙陪著笑擺了擺手:“不是的,我只是不放心你,又折返回來看看而已。”
商竹衣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然後仍舊冷漠地拒絕了他表示出來的善意:“我沒事,你不用看了,你可以走了。”
季牧爵被噎了一下,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的嘴巴翕動了兩下,最後還是隻能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想他季牧爵即使不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也算是叱吒商場了,何曾在旁rénmiàn前吃過這樣的癟?
但唯獨面對商竹衣的時候,他的怒氣和手段都使不出來來了,只能訕訕地認栽。
“竹衣,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你的丈夫,對了,我們還有兩個孩子,我給你看看zhàopiàn。”說著,季牧爵便掏出手機,翻出一弦一柱的zhàopiàn,遞到商竹衣的面前。
商竹衣狐疑地看著他,仍舊在懷疑季牧爵是不是在騙她,不過見他這麼堅持,商竹衣也沒法拒絕,只能勉為其難地接過手機,低頭看了一眼。
兩個孩子的面容立刻映入了眼簾,雖然商竹衣仍舊毫無印象,但是心中卻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絲熟稔和思念的感覺。
“這……你是說,這是我們的孩子?”商竹衣捂著嘴巴問道。
季牧爵看著她的神情,就只商竹衣一定是因為這張zhàopiàn而有所觸動了,所以他連忙點了點頭:“是的,他們叫一弦一柱,是我給他們起的名字。”
“一弦一柱思華年……”商竹衣喃喃念道。
這一雙名字中承載的已經不僅僅是一個代號的意義的,更多是的一份深情和繾綣。
想到這裡,商竹衣不禁抬頭向季牧爵看去,眼神中寫滿了審視和不可置信:“我們倆……真的?”
她的表達雖然有些語無倫次,但是季牧爵還是一下就明白了她要表達的意思:“是真的,不過,因為著中間發生了一下小波折,所以我暫時還是沒有辦法拿出書面證明來印證我的話,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
聞言,商竹衣沉默了,她並沒有立刻表達自己的態度,只是反覆地上下打量著季牧爵,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出一下一下可以作證或者反駁他的證據來。
不過到最後商竹衣還是沒能做出確切的判斷,她只能為難地抱著腦袋低下了頭,皺著眉頭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見她這麼為難的樣子,季牧爵也不忍心逼她了,於是,他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竹衣,我不逼你了,你彆著急,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全都想起來的。”
聞言,商竹衣這才鬆開了抱著腦袋的手,然後緩緩抬起頭來,直視向季牧爵的眼神。
在季牧爵的眼神中,商竹衣只看到了坦然和憐惜,所以,即使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言群這個男人,但此刻她也不忍心說出什麼冷漠絕情的話了,然後,她竟然還像是受了蠱惑一般,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見狀,季牧爵的眼底驀地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苗,他笑了一下,輕聲說道:“你好好休息,如果你不高興的話,我不會打擾你的,我就隔壁,有需要隨時可以叫我。”
說完,季牧爵便轉身往門外走去,根本沒有給商竹衣拒絕的機會。
“誒……”商竹衣伸手似乎想要阻攔他,但是季牧爵卻假裝沒有看到似的,徑直拉開房門離開了。
無奈,商竹衣只好放下手臂,扁了扁嘴巴,重新躺回床上了。
大病初癒的商竹衣精神還是有些不濟,於是,她剛剛躺下沒一會兒功夫,竟然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來到了一處裝飾典雅的別墅中,她有些茫然地走在遊廊上,前後四下打量著,別墅裡空無一人,周圍十分靜謐。
就在她漫無目的地遊走著的時候,走廊盡頭忽然出現兩個矮墩墩的身影,還帶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向她飛奔過來。
商竹衣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兩個面容肖似的孩子,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都衝她甜甜地笑著,張著手臂跑了過來。
“媽媽……”
等孩子們跑進了商竹衣才聽清楚他們嘴裡叫著什麼。
商竹衣有些驚訝,她怎麼完全不記得自己有過這麼大的兩個孩子?
她正胡思亂想著,孩子們卻已經蹬著小短腿跑到了她的面前,一左一右地抱住了她的大腿,仰著小腦袋,用渴望地眼神看著她:“媽媽抱抱……”
聽著孩子們的請求,商竹衣有些不忍心拒絕,於是她依言彎下腰,一手一個地將兩個孩子抱了起來。
被滿足了要求了兩個孩子咯咯地笑了起來,那個女孩子忽然抱住商竹衣的脖子,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了結結實實的一記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