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世界上的事情,可真是好笑。”他不能自已的狂笑著。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禾匡顏只是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對他所說,並沒有反對。無論蘇夏是誰,她只是蘇夏。他也只相信,他能夠感知到的一路陪他走來的那個人的真心。
其他的,並不重要。
是誰,什麼身份,什麼使命。
都因為她是蘇夏。
也只,要她。
天狼選定一人,便只要一人。
“她在哪裡?”
“我的耐心,已經足夠的多了。”
“羽族被我斬殺之人,已經過萬。如今,我便定下一個最後期限,看看到那一天為止,是你們先將她放回來,還是,你們的信仰,來拯救你們於苦難之中。”
禾匡顏已經說的足夠的多,這也是他第一次有耐心和這樣的人的說話。
戰況從每日斬殺人過百,已經開始到近千人。羽族本來就不屬於戰鬥強族,如今更是在他的有意嗜殺威壓之下,被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
他屠殺萬人,只為換回一人。他想,這筆買賣很划算。
對面的葛零的面容也開始變得陰沉起來。是,他不惜冒險便是為了真正的信仰出現,可是如若在此之前,他羽族全族已經被斬殺無數,那他做的一切,到底有什麼意義!
他的臉上帶著剛剛殘留的笑意,卻又別樣的仇恨禾匡顏如此的威脅,一時間臉上表情多變又猙獰,臉上鬆弛的肌膚幾乎已經無法支撐著他做這樣多變的表情。
“你竟然,你竟然……那可是,那可是一條條活生生的命啊,他們也是屬於你的管轄,他們也是你們天狼說過要保衛的人,可如今,你竟毫不留情的肆意屠殺,你可知,被你殺掉的,都只是羽族那些靈力低微的雌性和孩子,有些經歷了無數苦難,終於修得成形,便要死在你的威脅之下,你,你怎麼做的出來!”
即使葛零的心中再有大計,可是看著他羽族數以千記,萬記的人死在禾匡顏的手中,他還是忍不住的顫抖。
又是如此的廢話。禾匡顏的心中戾氣四起。
這些人,又在說如此的話。明明便是他們一開始便挑釁於他,卻反過來怪他手段之強硬。如若他們不起反抗之心,不去追隨他們一直以來的信仰試圖反抗,他也自然不會如何。他的仇怨,本身就和羽族無關,再加上,蘇夏也算是羽族的人。所以之後於情於理,羽族的地位只會更高。事實上,他上位以來,可以說對獸族所有人都曾或多或少的進行了規劃計劃,卻唯獨放過了羽族,甚至讓他們在妖王之殿培植了不少新人,地位也是比起之前上升不少。
可是這些人依然貪心不足,一邊享受著他的照顧,一方面又不滿於僅僅於此,起了莫名的心思,在他的眼下公然綁走了蘇夏,是實實在在的挑釁於他。如今,卻要給他講什麼大道理。
這些話,他早已經,聽夠了。
比起這些,這些眼高於頂的人能夠站在他的面前,能夠誠服於他,他便覺得,有些手段確實是好用極了。比他從前信奉為之真理的那些,更有道理。
他只是冷漠所觀的看著對方對他發出所謂的譴責。
“這是羽族的禁地,也是你們不宜餘力所守護的地方。”
視線漸漸拉遠,便可見除了葛零所在之地,周圍都是一片血紅,數不清的羽族屍體零碎的倒在一旁,在沖天的火光照射之下,顯得格外的可怖。剩下的,便是無數黑衣人正站在離禾匡顏不遠之處,臉上的神色也是出奇的統一。宛如一個個行屍走肉的木雕,不露一絲情緒。
見他的話沒有絲毫作用,葛零隻是狠狠的看著他。
禾匡顏漠然的視線這時也終於注視向了他,他問道,“你說,羽族費盡心思守護的地方,竟無一絲靈氣,是否過於奇怪。”
“若是,這裡,突然出現了大量的靈氣,那,又該如何?”
葛零的表情終於不可控制的大變起來,看著禾匡顏竟忍不住失聲,“你,你說什麼……”
“難道,你要……”
禾匡顏默不作聲,透過他看著他身後無數翻湧而起的灼熱。他總覺得,這裡面有大問題。
葛零一直以來保持的癲狂終於稍稍停滯了一番,他想到了,最近羽族的遭難。
他想到了,在獸族強勢攻略之下那些流離失所的羽族。
原來,一直以來和平的面具之下,羽族真正實力比他想的更為脆弱。
在禾匡顏的強勢命令之下,那些原本維持著所謂‘中立’的獸族,看到得了便宜的獸族大肆侵佔羽族之地,便紛紛都坐不住了。現在的羽族便是眾矢之的,所有人都想來分一杯羹。
“羽族,若是獸族真的強攻,你們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你以為,歷代的王真的只是怕你們所謂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