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弈左右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影,這才終於確定喊的是自己。
“你有事嗎?”孫弈上前道。
“當然有事,老子生平最討厭你們這些騙子!”壯漢哼道。
孫弈皺眉打量著他道:“我們好像從未見過面,你為何一開口就斷言我是騙子?”
壯漢輕蔑道“這還用得著說?你看看你身上連個醫藥包都沒有,就拿個破旗子就敢滿大街溜達,哪來的底氣?還掛個破葫蘆,誰知道你那葫蘆裡裝的什麼害人玩意!”
孫弈拿過葫蘆開啟灌了幾口,裡面裝的自然不是什麼藥丸,而是袪寒的燒酒。這才盯著壯漢道:“你受傷了,而且不輕。”
壯漢臉上輕蔑頓時凝固,好一會才緩過來,臉色陰沉道:“你是何人?跟蹤陸某有何目的?”
孫弈搖頭道:“我說過了,在此之前我們並不認識,我只是觀了你的面相方才知道你身上有傷。”
壯漢眯了眯眼睛,突然將身後一直拖著的麻袋一把扯開,一個人影從裡面滾了出來。
“小子你既然能看出我身上的傷,那也肯定有辦法治好對吧?只要你肯幫忙我就放了他怎麼樣?”
孫弈定眼一看,那人竟是他三個月前揹著紫夏初來鎮上時找過的醫館掌櫃,當下搖了搖頭。
壯漢見狀臉色一冷:“怎麼?你不肯?”
孫弈淡淡道:“他不配為醫,要我救你可以,他必須死!”
壯漢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半響手一揮直接將一臉驚恐的掌櫃一掌擊斃。
“此處非是療傷之地,你跟我來!”孫弈說著帶壯漢回了住處。
紫夏正在忙著收拾東西,見有客人到來急忙放下事情,不過神色間明顯有些怠慢。
壯漢打量著紫夏對孫弈道:“這是你妹妹?”
孫弈急忙搖頭否定。
壯漢頓時眼神詭異道:“那就是愛人了?你小子挺能的啊,這麼小就有媳婦。”
孫弈忍無可忍道:“你別瞎說,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壯漢哼道,“哪有同住一個屋簷下過著男主外女主內生活的朋友?”
孫弈頓時愣住,對啊!自己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不對這一切不應該都是在夢境中嗎?既然是夢,為何就是醒不過來?
轉頭看了看四周,這一切都是如此真實,真實得讓他心底發冷。
壯漢揮手打斷了他的思緒:“行了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先給我治傷再說,要是治好了我自然不會虧待你,若是治不好,哼哼!”
孫弈回過神,當下將不相干的思緒驅散招呼壯漢坐下,他受的是內傷,只能運轉藥王經心法助他理順經脈。
不知不覺已是月上柳梢,壯漢猛然起身,感受著渾身恢復如初的經脈,大喜過望之下一把抓住剛剛收功滿頭大汗的孫弈道:“多謝小兄弟,告訴陸某你叫什麼名字?”
直到此時他才想起來問孫弈名字,卻是練稱呼也改了。
孫弈怔住,他叫什麼?孫弈還是筠竹?沒等他反應,紫夏已經答道:“他叫筠竹,我叫紫夏。”
壯漢不由讚道:“筠竹紫夏,當真好名字!”
隨即卻又嘆道:“可惜陸某有要事在身,既然傷勢已經好了那就必須得去解決!無論如何你們都是陸某的恩人,最晚三年後陸某一定解決完事情回來替兩位做媒,到時我們再喝個痛快!”
說完不理會臉色羞紅的紫夏和不知所措的孫弈留下一些錢幣後開門離去。
轉眼一年過去,《肘後備急卷》也被紫夏解析完甚至被兩人參悟得滾瓜爛熟,老者卻遲遲沒有出現。
由於醫術超卓又經常免費給一些負擔不起醫藥費的患者治病,兩人在當地已經有了不小的名聲,更有痙攣者送來了一塊“紫竹居”的牌匾,一時間門庭若市。
彈指之間又兩年,老者仍然沒出現,反倒是壯漢信守承諾回來了,帶來數不清的珍寶,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大批權貴和武者。
在他們見證之下兩人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酒席擺了整整數條街。
席間不時有人上前敬酒並藉故邀請兩人出山,皆被紫夏以不喜喧囂為由拒絕。那些權貴們明顯臉上不好看,好在壯漢及時出面打圓場方才沒鬧得太僵。
新婚之夜,兩人極盡纏綿,享遍周公之樂。
第二天起來卻發現《藥王內經》和《肘後備急卷》兩本書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