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秦汝佳見到這場景一臉莫名其妙,她道:“媽,你發什麼神經,為什麼要動我的傢俱,這些傢俱可都是我親自定做的。”
秦三姨道:“你別說話,就在旁邊乖乖看著。”
秦汝佳有點生氣,但她知道自己這個媽脾氣倔強,見自己攔不住幹脆在旁邊點了根煙吞吐起來。
秦三姨見傢俱搬的差不多了,臉上掛上笑意對著林晝眠道:“林先生啊,您看著傢俱已經搬出去了,我家汝佳什麼時候才能恢複自己的意識?”
林晝眠道:“先燒了再說。”
秦汝佳在旁邊很不高興的說:“這麼好看的人何必來當神棍,真是惡心。”
林晝眠臉上沒什麼表情。
秦家不虧是大戶,拖出去的傢俱迅速不過兩個多小時就被處理掉了。
秦汝佳在此期間抽了差不多一包煙,她道:“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傢俱燒掉之後,林晝眠又叫人準備了一碗水和一把小刀,然後讓秦汝佳在他面前坐好。
秦汝佳翹著二郎腿坐在林晝眠的面前,懶懶道:“弄吧弄吧,弄完了我晚上還有約呢,別耽誤我的時間。”
林晝眠不語,拿起小刀就往秦汝佳臉上劃去。
秦汝佳被林晝眠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她條件反射的想要躲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是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晝眠拿著小刀在她額頭上劃了一條口子。
那條口子一厘米左右,從秦汝佳的額頭上豎著劃開。本來所有人都以為她的額頭會流出血液,但讓眾人驚訝了的一幕發生了。
秦汝佳的額頭上竟是一滴血也沒有流,林晝眠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額頭上虛虛一按,居然從她的額頭縫隙裡扯出了一片粉嫩欲滴的桃花。
林晝眠隨手將那桃花放到水中,然後讓秦汝佳將桃花喝下去。
秦汝佳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定上面的確有一條傷口,但她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這太過新奇的體驗讓她完全呆住,還沒反應過來,就不由自主的按著林晝眠所說去做了。
一碗桃花水下肚,秦汝佳起初並沒有什麼反應。在過了十分鐘左右後,她臉上大變,捂著胃就嘔吐了起來。居然直接吐出了大堆大堆的新鮮的桃花瓣。
秦三姨見到此景眼神裡閃過驚懼,她一開始的確覺得林晝眠只是個騙子,但現在,她已經全然相信了林晝眠的身份。
“好了。”林晝眠拍拍手,冷淡的說了句。
秦汝佳吐完桃花,在地上癱坐了片刻後放聲大哭了起來,她臉上沒了之前的妖媚之意,只餘下一片恐懼,她哭嚎道:“媽,我好怕啊,我好怕啊——”
秦三姨趕緊抱住了秦汝佳,道:“不怕不怕,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麼?白羅羅卻有些懷疑,站在林晝眠身邊的他,敏銳的注意到林晝眠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冷漠的弧度。
秦汝佳恢複之後,馬上斷斷續續的講述了在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她某次去旅行,遇到了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那少年和她一見鐘情,很快雙雙陷入愛河之中。兩人濃情蜜意,惺惺相惜,都以為自己找到了今生摯愛。如果故事就這麼發展,那這大概不過是個甜蜜的愛情故事,只可惜接下來的發展,卻讓這個故事添了點別的味道。
原來這秦汝佳和人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提出要回家,那少年說捨不得她。秦汝佳便道:“你不如跟著我一起回去,我們那裡可好了,什麼都有,比這窮鄉僻壤有趣的多。”
少年一開始堅決的拒絕了秦汝佳的提議,說自己是不能離開這裡的。但在秦汝佳的死纏爛打之下,少年最後還是同意了秦汝佳,說可以跟她一起回去。
秦汝佳自幼家境優越,秦三姨寵的她無法無天,因此她的私生活非常的混亂。雖然當時和少年海誓山盟時,她的確是發自內心的,可一從那窮困的山溝溝回到燈紅酒綠的俗世,秦汝佳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少年的確生了副好的相貌,可除了相貌,在秦汝佳眼裡的他卻變得有點一無是處。
秦汝佳說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痛哭了起來,她說:“我好後悔,我真的好後悔。”
秦水在旁邊問了句:“姐,你是後悔去招惹人家了?”
哪知道秦汝佳居然來了句,她道:“我是後悔沒把他早點趕出去!我一屋子的桃木傢俱全都是他給換的,早知道他有這樣狠毒的心思,我哪裡會收留他!”
這女孩也實在是過分了頭,白羅羅不由自主的皺起眉,他差不多已經猜到了後面的發展。
果不其然,秦汝佳對少年失去興趣之後,就開始繼續之前鬼混的生活,直到有一次,她邀請兩個男人在家裡玩,被少年逮了個正著。
那少年見到這場景,氣的整個人都要瘋了,秦汝佳卻含著煙在床上對著少年冷冷道:“忍不了就滾,這裡是我家。”
少年沒有滾,他忍了下來,開始不動聲色的將秦汝佳家裡所有的傢俱都換成了桃木。秦汝佳不怎麼回家,等她再次回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她發現自己操縱不了自己的身體,不但如此,連之前沉溺的性愛給她帶來快感也變成了無盡的痛苦。
而最可怕的是她說不出話來,就好像身體裡有另外一個操縱著她,強迫她去做每一件事。
“還好,仙師,還好你救了我——”秦汝佳哭的眼淚婆娑,她道,“我再也不會去招花惹草了。”
“那個少年呢?”白羅羅有點疑惑倒是,“他最後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