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貨義!你別扯這些,一句話,阿樂是不是你出花紅,讓人做掉的!”
開口的是老鬼奀,他在叔父輩裡,一直都是林懷樂的最大後盾,他和林懷樂那死鬼老豆交情不淺,現在阿樂被A貨義掛掉,他一定要個說法!
“奀叔!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出花紅掛林懷樂了?”
盛家義囂張的走到老鬼奀面前,譏諷的大聲說道:“全港島都知道,我拿出一百萬港紙,是為了刮飛機的!
你耳背還是老年痴呆?一把年紀了,刀都提不動了,就不要學著人家年輕後生出來混字頭!回鄉下養老吧!”
這番譏諷,直接讓老鬼奀暴跳如雷,哪怕就是一把年紀了,古惑仔還是古惑仔,
氣急敗壞的他大吼著,就要和盛家義拼命:
“你講咩啊!我提刀斬人的時候,你老豆都還穿開襠褲啊!”
要不是有小弟拉著他,這老傢伙真的會撲上來拼命。
盛家義指著老鬼奀,對始終警惕四周的三眼,哈哈大笑道:“睇到未,港島為咩治安這麼差,就是因為有這種老嘢,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這話一出,把所有在場的老叔父都得罪了。
他們仗著人多,也顧不上得罪不得罪A貨義,都被人騎在臉上罵,要是不敢開口,以後怎麼混,怎麼選話事人?誰服他們?
“行了!你們幾個加起來幾百歲了,還同一個小輩計較,傳出被人笑啊!”
鄧伯呵斥住叔父們,肥胖的屁股坐在椅子上像一個大號輪胎,雙手撐著柺杖杵。
“鄧伯!現在字頭話事人被人隊冧咗,和聯勝已經被人家笑掉大牙了!今天要是不然A貨義給個交代,以後和聯勝的招牌就不用掛著了。”
老鬼奀掙脫開抓住他的小弟,暴跳如雷罵道。
“你都聽到了,阿樂的事情,你怎麼說?”鄧伯望向盛家義。
“我A貨義不管是出來混還是做生意,靠的就是一個信字!”盛家義回答道。
“我是說過要送他下去賣鹹鴨蛋!但我都還沒動手,沒想到他就自己著急去投胎了,不關我事。”
“飛機是被號碼幫的阿武刮出來的,阿樂也是被阿武隊冧的!
飛機的事情可以不算,對同門動槍,死了也白死!
但阿樂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說不關你事,那就把阿武交出來!”
“丟!你都說了他是號碼幫的啦!你去找號碼幫要人啊!找我幹嘛!”
盛家義肆無忌憚嗤笑著,反正桌子已經掀桌,沒必要客氣。
鄧伯費勁的起身,由心腹扶著來盛家義面前,面色冷若寒蟬:“他老頂骨柴勇說,阿武封了五萬塊紅包給他!說要過檔跟你,以後幫你做嘢!
骨柴勇已經答應了!你說我不找你要人!我找誰要!”
盛家義聽後一愣,內心不由得升起一絲佩服,
不愧是加錢哥!人狠能打,又食腦,原本自己打算讓他幫手,沒想到他人還沒過來,自己就得先幫他擺平這件事?
不愧是加錢哥。
鄧伯說完,所有人都盯著盛家義,等著他給個交代。
“話事人被這個撲街掛了,現在這個撲街說要過檔跟你做嘢!你還說阿樂的事情和你沒關係!唬鬼啊!”
老鬼奀怒形於色,扯著脖子大喊大叫。
“死老嘢!你說有關係就有關係啊?!我還說是你找人掛掉的!整個和聯勝,就聽見你們這幫老傢伙天天上躥下跳,人我不會交!不服氣就打嘍!”
脾氣大的不只有老鬼奀,三眼也早已忍不住,暴躁的吼聲在佛堂迴盪。
“你什麼輩分!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一個看不過眼的堂口大佬,呵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