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牛哥!出來混是這樣啊,難免有意外。
今天斬別人,明天被別人斬。
一杯茶而已,火牛哥火氣這麼大幹嘛?
叫的我耳鳴啊!
不如不要做古惑仔嘍,去做男高音,每天啊啊啊啊啊的,還有人給你鼓掌啊!”
說完,盛家義冷著臉掃視一圈周圍,將所有人的反應都淨收眼底,繼續道:
“樂哥,你今天找我來是和我商量還是通知我?
要說商量?我看也不像啊,連白紙扇,和草鞋都給我配好了。
飛機哥人才來的,這種人才,你讓他給我做草鞋?你這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飛機哥啊!”
盛家義邊說邊觀察每個人臉上的表情:“要說通知我,對不起!我對扎職紅棍的事情沒什麼興趣啊。
我十五歲入和聯勝,一直到混了七八年,字頭每次曬馬斬人有我的份,每次我都衝在最前面。
搵錢扣女分地盤就沒碰到過,我那個蛋散大佬大摩哥啊,幫他做事被差人拉啊。
幾萬塊保釋費都不捨得出,讓我們在裡面蹲夠十天才放出來。
放出來之後每人分給幾百塊!
老子去缽蘭街賣屁股一天都不止幾百塊啊!”
這一段事,盛家義說起來,真是恨得牙根癢癢,雖然只是記憶中的事情,但那種感覺彷彿親身經歷。
他一邊說著,一邊繞著桌子走了一週,從每個大佬背後路過,最後靠在視窗的位置,點燃根菸繼續說道:
“好在總算我死鬼老豆保佑,這兩年做點小生意,搵點小錢!帶著下面的小的混口飯吃。
我自問這些年沒有對不起字頭的地方,該做的我都做了。
社團的事情呢,我不太感興趣,我只想做生意賺錢。
你們想在銅鑼灣開香堂,我沒意見!
怎麼說和聯勝的海底上也有我的名字,每個月該交給字頭的規費,我都會按時交。
至於扎職紅棍的事情,我就算了,這種出風頭的事情十年前我一定擺席慶祝啊,現在算了,我不太中意了。
不過我堂哥三眼可以,他最中意出風頭了!至於白紙扇,草鞋,這些就算了,樂哥你五個乾兒子,一下在我身邊放兩個,我夜裡睡覺驚啊!”
吉米仔對這些破事一隻沒興趣,只是安靜坐著,把玩著手裡zippo打火機,聽到盛家義說只想賺錢時,眼睛露出精芒,抬起頭看向盛家義。
“樂哥,話呢我已經說完了!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沒別的事,我先閃啦!”.
“晚上還有生意要談,很忙的!
我們這些做小弟的又不像你們這些大哥,坐著就有錢分啊,不做事就沒飯吃的。
先閃啦,諸位叔父,諸位大哥!”
盛家義霸氣外露,完全沒理會林懷樂和其他叔父輩還有大佬的反應,
在他們的面面相覷的目光下,從西裝的內兜裡,掏出錢包,抽出一張百元港紙,用吃剩下的飯碟壓住港紙。
“樂哥!叉燒飯味道正啊!多出來的算給夥計的小費。”
林懷樂臉上早已沒了笑意,只剩陰沉:“不用了,一餐飯,我請...”
“不用啦!樂哥...不要錢的餐,我食不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