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惜了吧。”山椿在一傍聽著,看著這寺廟的建築,心嘆。
“黎書記,真的要拆廟子嗎?”回去的路上,山椿問。
“要拆吧。上面已經安排了。”黎書記說。
“可惜了。”山椿不知為什麼,心裡一陣痛。
也許是成老人們常話,成功都不可毀敗吧。這廟修的那麼好,那麼藝術,那麼有文化。這雕塑石刻又是那麼精美,也算是成功者吧。毀了豈不可惜,豈不違背祖宗遺訓?
“沒辦法,這些一陣風的安排有些很不合理,但不得不執行。上面說是改革開放後小廟氾濫,迷信盛行,要拆除,要清理。可有的人就說必須要拆,免得以後又死灰復燃。我看拆了,幾年,幾十年後,也許又修起來了。”黎書記心中也不贊成拆這寺廟。
“書記,我建議不拆吧。”山椿說,不知為什麼,山椿上得山來,一看這寺廟就覺得價值很大,撤了簡直是把美好毀滅給人看——悲劇。
“可上面追究起來咋辦?”黎書記看著山椿問。
“嗨,你當書記的,有辦法,隨便找個理由,還有,如果問,就說撤了。不也就過了?”山椿說。
“哦,你給我個理由。”黎書記不明白山椿為什麼要保這個寺廟。
“我覺得吧,這廟修得很好,很漂亮,也很古老,有價值。還有裡面的石刻,也是很精美的,我去看過銅永那邊佛灣的石刻也不過如此。只是比我們這兒集中一些而已。我們要是把這廟儲存下來,今後說不定還是一處古蹟,你書記就功德無量了。”山椿笑呵呵地說。
“想可以這麼想,做起來難。”黎書記還是沒有答應。
“書記,這廟可是我們鄉的一個標誌哈,你想想,現在來黃蓮鄉的人,誰不說,哦,看,那就是化佛寺。要是沒了,我們以後說什麼?難道說,哦,看,那裡原來有個化佛寺?”山椿調皮地說。
“呵,你娃不錯,行。我就保一保這個寺。反正上面說現在小廟氾濫,我們可以理解成是新修的撤,古舊的不撤,是吧。”黎書記對山椿的話很感興趣,答應了。
“謝謝書記。朱鄉長他們去哪兒了?”山椿想起這幾天一直沒看到朱鄉長。
“他們幾個去貴洲考察去了。”
“做抬槓?”
“就是,去看那邊的情況。我本來是叫你們幾個鄉鎮企業領導小組的人一起去的,他幾爺子說你還年輕,不懂,下次再叫你去。我到曉得他幾個是想出去遊山玩水到處耍耍,怕你去了不方便。懶得和他計較。”黎書記今天倒是把山椿當做自己的人了,把這種話也說給山椿聽了。
“哦。去不去,沒關係,只是我們鄉的情況,這抬槓生意怕是做不了哦。”山椿想起自己對硬雜木的探尋結果。
“怎麼說?”黎書記停下來問。
“我這幾天下村和在家都瞭解和思考了一下這個事兒,不說那天在會上爭論的銷路和成本問題,就是我們鄉從那來那麼多的硬雜木?做抬槓的硬雜木要求也是很高的,要硬要韌。我們鄉有嗎,即使有,有那麼大的量能滿足開個廠嗎?”山椿說。
“哦,這個到是,你娃到是有心。這樣,這幾天,你再做些瞭解,到開會時你把這些問題提出來研究。”山椿的話引起了黎書記的重視。
“好的。”山椿答應。
“到時,你提出具體問題就是,不要多說話。不然,我走了,你娃要吃虧。”黎書記說了一句關心山椿的話,可山椿卻明白不了。
“你要走?”山椿問。
“這個鄉條件太差,還有他幾個本鄉的裹得太緊,曾娃呢又太二百五,秦兩口子呢又自成一派,工作不好做。有機會,調走算了。”黎書記把自己的打算和山椿說了。
“哦。”山椿無話可說。
“你不要怕,哪邊都不太近,也不太遠,都不會把你怎樣的。”黎書記又說。
聽了黎書記的話,山椿似乎又明白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