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清對方的面孔,皆是不約而同倒吸一口冷氣。
她竟是皇叔娶進王府的賜婚女?
他就是皇帝?
“是你?!”
“是你?!”
殿上,宮女與太監們皆是一愕,難道說皇上早前便已見過榮王府的妾室?
礙於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蕭景灝似笑非笑的輕搖腦袋,揉著額角道:“你……真的懂醫技?”
沈瀾珠微微紅潤的臉頰恭順低下,“臣妾不敢欺瞞皇上。”
“既然如此,那便入內殿為皇太后把脈診一診。”
“是!臣妾謹遵皇上之命。”
未央宮掌事太監趕忙領著沈瀾珠進入內殿,來到皇太后臥榻前。
蕭景灝也是將信將疑,不敢完全對眼前女子懷有期望,可是既然她自薦前來未央宮,或許……
“咳咳咳……”
沈瀾珠邁入內殿,便被殿中的煙霧與熱氣嗆得咳嗽。
寢殿內,放置了好幾個熊熊燃燒的火盆,一進去便是感覺熱氣撲面而來,令人呼吸不暢。
雖然古代沒有很有效的禦寒辦法,但這個火盆只怕是更會加重皇太后的病情。
沈瀾珠不動聲色的環顧了一番皇太后寢殿。
行至病人臥榻前,仔細瞧了瞧靜臥著的中年婦人,也就是少年皇帝的母后,據傳聞說薄太后乃先帝親封的孝賢皇后。
皇太后緊閉雙眼,雙頰凹陷,面色蒼白。
看來一定是被惡疾折磨得有些時日。
“需要什麼儘管開口說。”
蕭景灝站在母后臥榻前,看著沈瀾珠輕聲道。
昨夜,他還在想,像她這般姿容絕豔的女子,值得什麼樣的男人在身邊?
沒想到啊,沒想到。
竟然是皇叔的妾室,還是他親自賜婚。
提及這個賜婚,蕭景灝俊秀眉梢蹙了蹙,不知當時,五相的這一賜婚提議到底是對,還是錯?
沈瀾珠微微頷首,在薄太后臥榻的床沿坐下,伸手將太后蓋在被子裡面的手輕輕拿出來,當即把脈。
在場的一干人全都傻眼,哪有這樣把脈的?
難道不是講病人的手至於小玉枕,然後再行把脈?
掌事太監滿臉疑惑,悄悄觀察了一下皇帝的表情。
見皇上默許了沈氏如此粗魯行為,便只好按捺著想呵斥沈氏的衝動。
沈瀾珠陸續為薄太后的雙手手腕把過脈,又當著皇帝的面,用充盈鬥燃之氣的雙眼對皇太后全身掃視了一遍,發現太后疾症之所在,於是心中有數。
檢查結束,再將薄太后的手放進被子裡面。
這才緩緩地站起身姿。
“皇太后的病情如何?可有法子?”蕭景灝著急問道。
沈瀾珠回頭,眼眸微彎,行禮道:“皇太后是得了心疾,這心疾之症應是多年凝聚所致。”
“那……可有藥石為皇太后診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