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珠嘟著嘴說道:“那個大壞人好討厭。”小小年紀,她就已然是嫉惡如仇。
雅間內,楊亭看著渾身是傷的顧淮之,憋著不笑。
只是,他憋得很是辛苦。
終於,在顧淮之憤憤然說要找莊晉報仇時,楊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顧淮之登時惱羞成怒,一掌拍在桌子上,驚得路過的掌櫃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楊亭,你笑什麼笑?”顧淮之厲聲質問。
楊亭想要收斂住笑容,只是他實在是覺得太好笑了,收也收不住。
顧淮之攥緊拳頭,想要動手打楊亭一頓。
他剛舉起拳頭,莊赫就攔下了他。
楊亭沒想到他會對自己動手,差點就從凳子上蹦起來了。
“淮之,自己人打自己人,何必呢?”莊赫勸道。
顧淮之剛一咬緊牙齒,腮幫子就疼得厲害。
那都是莊晉的傑作。
“他笑話我,這窩囊氣我忍受不了。”
楊亭連忙為自己辯解,“我不是笑話你,只是想到了昨夜那個美人的滋味兒,回味無窮才笑出了聲。”
顧淮之不信,想掙脫莊赫的鉗制,奈何莊赫的手就跟鐵箍似的,他掙脫不開。
“莊赫,你放開我!”顧淮之惱怒道。
他不喜歡面對莊赫已然變得比他強這個事實。
“淮之,有話好好說,切莫對兄弟動手。”
“哼,只會幸災樂禍的傢伙,誰稀罕他這個朋友?”顧淮之是真不看重楊亭這個朋友。
要不是楊亭有個身為戶部尚書的爹,誰願意跟他繼續來往?
一個整日裡醉倒溫柔鄉的人,能成什麼大器?
楊亭這才收斂了笑意。
“淮之,你這麼說,就太傷我的心了,”楊亭聽顧淮之說這樣的話聽得多了,就只當顧淮之所說的不過是一時氣話,“你生莊晉的氣就行了,別遷怒我。”
“你惹到我了!”顧淮之眸光陰沉地說道。
“跟你解釋了你又不聽,你還想要我怎樣?”楊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行了,都少說兩句,”莊赫的語氣讓人聽了就想服從,“繼續剛才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