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鋒官一邊觀察四周,一邊低聲叮囑沈青雉。
“不可!”
沈青雉乾脆的拒絕,事情好不容易有了點眉目,她怎麼可能再讓先鋒官落入東木夏的手中。
正思考該如何救出先鋒官的時候,一抬眼沈青雉的視線就和楚傾玄對上了。
楚傾玄帶著眾人趕來,就要動手將沈青雉救出,卻見到她對他搖了搖頭。
憑著二人的默契,楚傾玄立刻意識到挾持沈青雉的不是別人,他凝神看了一眼,心裡迅速做出判斷。
“放開我娘子!”
楚傾玄和沈青雉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大喝一聲,裝作營救沈青雉的樣子,揮劍就朝先鋒官刺了過來。
他的速度非常快,東木夏等人甚至都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就見先鋒官已經倒在地上,胸口汩汩冒出鮮血,很快就將他的衣衫染紅了。
眾人驚訝的看著楚傾玄,沒想到他剛才那一劍竟然直接刺穿先鋒官的心臟。
“啊!”
沈青雉見狀立刻發出一聲驚呼,撲到楚傾玄的懷中,裝作受驚的樣子。
楚傾玄伸手摟住她的腰,目光卻是落在不遠處的東木夏身上。
“長公主,今日這件事還請你給我們一個交代!”
“我們本是西涼國的商人,為了尋找家中妹妹才聞訊來到東木國,想著東木皇室愛民如子,即便對待外國來客也是一視同仁,這才想在此地開一家酒樓安頓下來。”
“可是長公主的手下無端給我們扣上一頂奸細的帽子,還讓歹人挾持我家娘子,這般東木就是對待西涼人的?”
“或者,東木是想要與西涼開戰,所以要提前佈局將西涼人盡數逐出皇城?”
“怎麼回事?誰說東木國想要跟西涼挑起戰事的?”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穿西涼官服的中年人穿過人群走近,看他的衣著打扮,眾人一看就知道這人的身份。
東木夏見狀也是一驚,沒想到西涼國駐守東木的使節竟會出現在這裡。
她忍不住抬眼看向楚傾玄,不知道他究竟何時派人去的驛館,竟然將西涼使節請了過來。
就見楚傾玄面色平靜如常,見到西涼使節就恭敬的對他行了一禮。
“大人,我們本是來東木尋親的,想在這裡開間酒樓暫時安頓下來再做打算,沒想到長公主的侍衛隊長先是強取豪奪,妄圖搶走酒樓,甚至栽贓汙衊我們跟這個歹人有關,差點就讓歹人謀害了我家娘子性命。”
楚傾玄聲音清冷,卻是字字誅心。
“我覺得東木長公主如此做,顯然是不將西涼放在眼裡!”
“這都是誤會!”
東木夏怎麼可能承認這種事,之前她在西涼的所作所為已傳回東木,東木皇帝雖沒有明說,但是心裡肯定對此不滿。
萬一今天的事情鬧大,傳回宗元帝耳中,怕是真會掀起波瀾,到那時候難保東木皇帝不會為了平息宗元帝的怒意對她出手。
東木夏想到這一點不禁心生寒意,急忙辯解道:“使節大人,今日之事確實是我思慮不周,捉拿逃犯心切才鬧出的誤會!”
“驚擾了百姓實在是我的罪過,還請你們見諒。”
東木夏將姿態放得極低,對著沈青雉等人行禮道歉,說話時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似乎十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