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必有一個結論,目前我的結論是,外面那些人說歸說,罵歸罵,只要我不在意,那些謠言就傷害不到我,但幕後之人這麼大費周章,若不讓我損失點什麼,肯定難以咽作罷。”
因此,此事定然有後續。
沈青雉將剝好的荔枝往空中一拋,然後張著小嘴一口咬去,但荔枝太大了,她嘴太小了,沒能咬到,只好用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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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楠等人離開後,沈青雉伸了個懶腰。
她來到楚傾玄面前,一把抽走他孜孜研讀的書卷,然後摟著他脖子,坐在他腿上。
“你知道嗎?外面最近把你罵的很難聽。”她嘟了嘟嘴,不大開心。
楚傾玄下意識攬住她的腰:“不過是一些無聊之人的閒言碎語罷了。”
他這麼說代表他並不在意,他日日在府外走動,那些風聲他當然也曾聽聞過。
受虐嗎?他輕笑,好像還真是。但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沈青雉瞪他:“可是我很介意呀!那些人可真煩,我們過自己的日子,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乖了。”見她生氣,楚傾玄輕輕揉揉她的頭,指腹順著發心划向了後頸,他的樣子像擼貓。
沈青雉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你不要再做這種事了,客觀來講,被同情總比被鄙夷好受些。我不怕外面那些人罵我,但我不想你被罵。”
楚傾玄嘆息:“同理,我也一樣,很高興我們的心態出奇一致。”
他們有許多相似的地方,比如為了對方,情願自己揹負起所有。不懼任何流言蜚語,都是一心想保護著對方。
沈青雉啞口,她瞪了瞪他,又突兀笑了。
“算了,反正我勸不聽你,就像你也勸不聽我。”
楚傾玄也笑了,輕輕捏了捏她後頸,然後徐徐湊近她,輕輕吻了一下她唇角。
這是一個很剋制,但也很溫情的吻,輕輕的,柔柔的,好似一片沒有重量的羽毛。
沈青雉屏息等著他深入,可等啊等,等啊等,這傢伙竟然只嘴唇和她碰一下,就剋制的退開了。
沈青雉皺成了包子臉。“呵呵!”
楚傾玄:“?”
她怎麼突然不開心了,他哪裡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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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出門。
辦年貨這事兒本該由侯府管家負責,但沈青雉穿越這麼久,也作為侯府大小姐被人伺候了許多日子。
這種生活太腐敗了,她認為自己得適當出門走走,不然閒的骨頭都快上鏽了。
兩人一開始是乘馬車,後來抵達繁榮的街道時,就棄車步行,手牽著手,一白一紅,甚至還看了場雜耍。
她眉眼是明豔嬌媚的,而他是清冷溫情的。
有人看見他們,不知他們的身份,但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二人之間流動的脈脈情愫,有許多姑娘一臉羨慕,尋常的百姓家為之側目,直至……
“沈青雉?”
“本少爺一看背影就知道是你。”
“也真是巧了,好久沒見了。”
聽見有人叫她,那人特有的輕佻聲音,讓她還沒回頭,就已猜出對方的身份。
正是戰神府的三公子,楚西城。
那個風流紈絝的浪蕩公子哥,眠花宿柳,以青樓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