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雉挑眉看過去。
楚西城今日穿的是一件騷包粉衣,這淺淺的粉色,很是水嫩,他不知是從哪家勾欄院裡出來的,沾了一身女人的脂粉味兒,哪怕隔得老遠,沈青雉依然嗆得慌。
楚西城這才發現楚傾玄,他臉色冷了冷,沒好氣地哼一聲:“原來是你啊。我之前還奇怪呢,最近也沒聽說沈青雉有什麼新歡,怎麼還和一個男人一起出門了,看身材又不像晉王世子韓愈寧,個頭也比她弟弟高一些……敢情是你!”
楚傾玄神色淡漠,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分給楚西城,他抬手幫沈青雉整理耳邊的碎髮,然後將一個熱乎乎的暖手爐塞進她手心。
她是相當怕冷的人。
自從入冬後,她手爐不離身,之前揣在懷裡的那個已經變溫了,不太有用了。
楚西城見自個兒被無視,臉色黑了黑:“裝什麼裝!”他撇著嘴諷刺一句。
沈青雉頭痛:“你是不是有啥大病?”
“什麼?”
“你怎麼老是拿傾玄當做眼中釘,他招你惹你了?每一次都是這樣,你一見他就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
楚西城眉心擰的更緊了,“沈青雉,你瘋了吧!”
他壓抑,壓低了嗓音:“你竟然為了那個賤種和我吵?”
沈青雉無語,要說楚西城這人有多壞,也不見得。
在她這裡,他算是個亦正亦邪的角色,他拿她當狐朋狗友,很是自來熟。
可每次一遇見楚傾玄,這人就像吃了炸藥似的,總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沈青雉憋了一口氣。
“容我提醒,楚傾玄他是我夫君!”
“哈,要不是皇上亂點鴛……要不是皇上賜婚,夫君?就他也配?”
沈青雉翻個白眼,“算了,我懶得和你吵,但麻煩你記住,沒有下次!”
若論遠近親疏,比起這位戰神府的三公子,她當然更在意自己的夫君。
她拉著楚傾玄扭頭走了。
楚西城神色陰了陰,深沉莫測地看著她。
此時四周有人指指點點。
“我的天,剛才那兩位,難道就是侯府嫡女和戰神府的大公子?”
“最近坊間謠言傳的不像樣兒,可我看人家兩個似乎挺好啊。”
“沈青雉竟然護著楚公子!”
“誰不知,她從前和楚西城一丘之貉,一個是京中第一毒瘤,一個是京中第一紈絝,一個兇狠,一個風流!”
“誒?那這麼說,沈青雉和楚西城關係很好?”
“不清楚,不過那倆人以前總在一起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