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做什麼?你回來一次,這麼快離開,府中的那些下人會怎麼想?”北逸軒似乎是生怕她當真會說到做到,不忘拽住了她的手,一個眼神使過去,授意候在門外的下人,將房門關上。
懸著的一顆心,同時放鬆了幾分。
靖雲蒻看清他臉上的緊張,深感有趣的同時,又覺得甚為古怪。
這個北逸軒……
靖雲蒻眉峰一動,不著痕跡的抽回手,扯出一抹笑容來,“王爺,你還記著吧,當初我們選擇合作,是為了完成彼此的目的,不牽扯其它的。”
不知為何,她總覺著北逸軒,除了對她的愧疚想要彌補以外。
似乎,還有著別的情緒。
若真是她想的那樣,她必須儘快的,將北逸軒的心思扼殺在搖籃裡。
靖雲蒻直視著他深不可測的眼眸,清脆的嗓音尤為冷淡:“王爺,我從未想過要與哪個男子定下終身,等我尋回我娘留給我的遺物,你我二人的合作結束,我便憑這手醫術,治病救人,遊歷四方。”
“是麼?”北逸軒心口重重一跳,平復著有些混亂的心跳,眼神無不復雜的輕睇了她一眼,又換成了滿不在乎的神情:“你這個說法新鮮,本王還是頭一回,見到你這般豁達的女子。”
“王爺又見過幾個女子呢?”
靖雲蒻忍不住好笑,見北逸軒的反應,不像是她想的那樣,或許是她顧慮太多了,她勾著唇,“這天下之大,什麼樣的人沒有?定是還有許多像我一般,不被情愛所困的女子,王爺不必驚奇。”
北逸軒:“……”
二人並未在這個話題上過多深究,靖雲蒻想起來此的另一個目的,正了正神色,“我聽相府的下人說,王爺昨日去了相府,只還未等我回去,便已經離開,王爺可是有什麼話,要同我說?”
甚至不止如此,在來的路上,她還意外的從路過百姓的議論聲中得知,昨日在她離開小吃鋪不久,北逸軒的身影,緊隨其後的趕到,不出所料,北逸軒昨日,定是見過了墨厲宸的。
那麼,他是聽了墨厲宸說了什麼,臨時決定去相府的?
靖雲蒻心底的困惑遮不住,乾脆一股腦的,全部拋了出來,“王爺昨日還見到了墨厲宸,他可有同王爺說過什麼?”
“他能同本王說什麼?”
北逸軒回憶昨日與墨厲宸的對話,實在不適合,一一在靖雲蒻耳邊重複。
北逸軒乾咳一聲,輕描淡寫的道:“本王見他似乎欺辱了你,氣不過,上前與他理論了幾句,誰知一轉頭你就不在了,你別多想,興許本王去相府找你,同樣是為了失眠一事呢?”
“此話當真?”
靖雲蒻那日不信,眼下,更不可能會信以為真。
不過,既然北逸軒不願意同她細說,她揪著不放也沒意思。
不等北逸軒再開口解釋,她抬手,毫無徵兆觸碰到北逸軒手腕脈搏的位置。
溫熱的氣息覆蓋上來,北逸軒剩下的話,盡數噎回了嗓子眼。
他靜靜凝視著眼前人,止不住的惆悵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