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雲蒻面上不顯,靖修賢反倒想起另一件事,今日喜宴,他敬了幾輪酒,始終未曾見到靖雲蒻與北逸軒的身影,“雲蒻,你下午同宣王殿下去了哪,爹為何沒看到你們?”
靖雲蒻:“……”
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靖雲蒻面上一陣燥熱,羞憤到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整個人埋起來,尚且沒想好究竟作何回應,院外先響起了一陣喧鬧聲。
“不好了相爺,不好了!”
霍春鳳一路驚聲喊著,撞開房門,直直衝到了靖修賢跟前,猛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袖袍,“不好了啊,相爺!”
“今日大喜的日子,眾賓客方才才盡數散開,你在此鬼哭狼嚎的鬧什麼?”靖修賢只當她是不知又抽了哪門子的瘋,沒事找事,頓時厭惡不已,正欲令人將霍春鳳給轟出去。
霍春鳳先跪倒在地,哭得滿臉是淚,“相爺你快去看看吧,玉瑾她不見了!”
“你說什麼?”
話音落下,靖修賢胸口突突直跳,拍案而起,一下子跳起身來。
一旁的靖雲蒻亦跟著受了驚,微蹙起眉心,“好端端的,靖玉瑾一個大活人,為何會突然不見?霍姨娘,你可有仔仔細細的去尋過?”
“沒尋過,我又豈敢來驚擾相爺?”
霍姨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傷心欲絕的模樣,完全不似在故意賣弄。
霍春鳳的院子,離得靖玉瑾的閨閣最近,靖玉瑾命人打人時,她將動靜聽了個真真切切,丫鬟的叫聲委實太過悽慘。
她耐不住好奇心,索性換了身衣裳,去親眼瞧了瞧。
等她姍姍來遲之際,丫鬟早已奄奄一息,只剩下半口氣勉強吊著,一經詢問,霍春鳳得知丫鬟是惹怒了靖玉瑾,慘遭如此橫打。
不過,霍春鳳身為靖玉瑾的孃親,自然是十分清楚,這丫鬟跟在靖玉瑾身邊的時日最長,是靖玉瑾最為信任之人。
霍春鳳本想問清靖玉瑾,發生了何事。
奈何,她去房中去尋靖玉瑾,遲遲不見靖玉瑾的身影。
只在地上拾起了一枚,靖玉瑾的髮簪。
偏偏下人又來稟報,未曾見到靖玉瑾出門。
既不是出了府,好好一個人,又豈會在院中憑空消失?
大概是心有靈犀,霍春鳳直覺靖玉瑾,定了出了什麼事,她遞出緊攥在掌心的髮簪,上氣不接下氣的哀聲哭訴:“相爺,玉瑾可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最疼愛的就是她,就指望她呢,倘若她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沒法活了啊!”
“夠了!”
靖修賢同樣心煩不已,霍春鳳的嚎叫,更是惹得他煩躁。
厲聲呵斥一句,他怒不可遏道:“身為相府的相夫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不是還沒找到人嗎?來人,將相府認真搜尋一遍,看看二小姐的人,去了哪兒!”
偌大的丞相府,沒道理有人敢肆意妄為,到靖玉瑾的閨閣將人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