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說完。
北逸繁不耐煩揮袖,“嘭”的一聲刺耳炸響,茶盞被重重砸落在地。
“二王爺……”
靖玉瑾驚恐的抬頭,萬萬沒想到,北逸繁竟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當眾做出這種舉動,這跟直接打她的臉有什麼區別?
北逸繁卻好似沒看到她的絕望屈辱,打完了茶盞還嫌經由靖玉瑾的手,碰過的茶盞髒了他的手,抽出一方絲帕,仔仔細細的擦著十指,滿是厭惡道:“靖玉瑾,若是本王沒記錯,上次長公主的生辰宴上,本王就幾次三番的提醒過你,離本王遠一點,你就如此不長記性?”
她那時又怎會想到,北逸繁待她,會如此殘忍?
靖玉瑾絕望的情緒到了極致,整個人失了控,眼眶直髮酸,偏偏北逸繁見她如此,硬是毫無半分憐香惜玉的心思,連記多餘的眼神都吝嗇於她,毫不留情的抬步走人。
相比較靖玉瑾的絕望冰冷,另一側的纏綿私語聲足足響了幾個時辰,才逐漸停歇下來,北逸軒身上的慾火得已熄滅,身體亦是疲懶到了極致,強撐著撈過外衫穿上,他將靖雲蒻整個人裹起,一路抱著人,到了一側的廂房,摟著人沉沉睡去。
緊隨其後的弄墨,異常識趣的,代為收拾了柴房的一片狼藉。
又是幾個時辰過去,靖雲蒻再睜開眼,天色已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而她整個人,近乎半裸的,躺在男人結實有力的胸膛處。
昏迷前的記憶回籠,靖雲蒻近乎僵硬的撩起了眼皮,睨向近在眼前的人。
還真是北逸軒。
靖雲蒻:“……”
話又說回來,她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北逸軒睡了?
當然,說是單方面的被睡也不準確,畢竟整個睡的過程中,除了最開始的煎熬難耐,到後面逐漸漸入佳境時,她似乎還挺享受?
靖雲蒻臉上一陣燥熱,實在做不到當作一件尋常的小事般去回想,她再三調整呼吸,試著從北逸軒懷中爬起,不料,方才輕輕挪動了一下。
整個人,又被輕輕反扣了回去。
靖雲蒻蹙眉,抬眼間確定北逸軒沒醒,她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再試圖起身時,靖雲蒻動作小心謹慎了不少。
她小心翼翼的扒開了北逸軒的手,不想,卻又因著高估了,被足足折騰了幾個時辰後的身體素質,在即將下床,逃離這令人窒息的環境前,她雙腿毫無徵兆的發軟,腳下猛的一個踩空。
“小心!”
北逸軒被這動靜徹底驚醒,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只眨眼間的功夫,靖雲蒻從即將摔個臉朝地的姿勢,重新落入他懷中。
“這麼著急幹什麼?”北逸軒留意到天色已晚,眷戀不捨的抱著人,低聲哄著:“可是腹中飢餓,要去尋找吃的?我讓弄墨去準備。”
她哪裡是餓的?她是羞的!
靖雲蒻惱羞成怒,嗔瞪了男子一眼,憤憤掙開了他的手,跳下床去,“王爺,念及你今日狀態不正常,發生了這種事情,我不與你計較,不代表還有下一次,依我看,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為妥。”
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