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靖雲蒻是他的王妃,他不護她的短,還能護誰的短?
北逸軒目光不善的輕眯起眼,垂放在身側的手,悄無聲息勾住了靖雲蒻小指,雖並未過多言語,眸底釋放出的,全是對他的不喜。
他動作不大,但不曾避諱。
北逸繁瞥見兩人在身下相握的手,哂笑了聲,面色頗為陰鬱的離開。
“他方才,都同你說了什麼?”北逸繁一走,北逸軒心頭的那點不爽,再也壓抑不住,如同護食的雄獅,眸中對她的濃烈佔有慾,毫不掩飾。
可惜,靖雲蒻的注意力顯然不在此,她探了探北逸軒掌心,蹙眉道:“王爺,你手為何這麼燙,可是身體上有何處不適?”
“是麼?”北逸軒起初還不覺得,經靖雲蒻這麼一提及,他恍然發覺,不止掌心灼熱,胸腔更是一陣燥熱難耐。
北逸軒抬手揉著眉心,“興許是喝多了酒,不必擔憂,罷了,你獨自待一會兒,不要亂跑,本王先去洗把臉。”
她又不是小孩子,還能丟了不成?
靖雲蒻深知北逸軒是關懷自己,識趣的沒跟他唱反調,只耐心在原位等待。
北逸軒一路前行,接了清水洗臉,身體上的燥熱源頭,非但無半分熄滅緩解,反倒愈演愈烈,終歸是成年男子,北逸軒從前,沒經歷過類似之事,不代表全然不知。
他眼下這般,莫不成……
是那杯茶有問題?
“王爺?”弄墨原是收到探子密報,前來通報北逸軒,熟料竟看到他家王爺腳步虛浮,明顯一副被下了藥的狀態。
他急忙上前,趁無人注意,將北逸軒扶到了柴房之中,“王爺,你先在此處靜候片刻,待弄墨去為你尋來解藥,弄墨去去就來。”
尋常迷藥,他去尋了藥回來,完全來得及。
奈何,靖玉瑾為確保萬無一失,命人給北逸繁下的藥劑量可不小。
眼下被北逸軒誤喝了去,弄墨前腳匆匆離去,後腳,藥效得已徹底發揮,北逸軒往日深不可測的眼眸被一片猩紅覆蓋,喉嚨前所未有的乾渴,僅存的理智近乎全線崩潰。
時辰漸久,眼見著靖修賢敬酒,都敬了幾輪,北逸軒遲遲未歸,靖雲蒻不免有些坐不住,洗個臉,需要洗這麼長時間?
再加上,北逸軒離去時的神情,實在不太對勁。
靖雲蒻終究不放心,沿著北逸軒適才離去時的方向尋去。
來到柴房附近,門外銅盆內,倒放置著一盆,被人用過的水,柴房的門則是緊閉,連個把守的人都沒,簡直堪稱詭異。
何況,出於某種驚人的直覺,靖雲蒻總覺著柴房裡有人。
她上前,將門推開。
“何人!”
一道嘶啞的厲吼聲響起,像是隱忍到極致,正是屬於北逸軒的。
靖雲蒻心神一震,離得近了,得已看清他發紅的雙目,愈發不明覺厲,“王爺,你怎麼了?到底是哪裡不舒服?”
“雲蒻?”
北逸軒喃喃一聲,靖雲蒻的嗓音,以及她身上的氣息,對他都尤為獨特。
他絕不會認錯。
剎那間,北逸軒腦海中緊緊繃著的一根弦,倏然斷裂,眸光由猩紅轉為暗沉,猶如暗夜籠罩,似能將人頃刻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