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雲蒻忐忑不安著,下意識探向腰間,方才意識到不對勁。
她飛針竟然沒帶在身上!
偏偏在這種關鍵時刻,北逸軒還不知道去了哪!
“我警告你們,最好離我遠點!”靖雲蒻腳下接連往後倒退,智取行不通,認慫更不是她的作風,她唯有想方設法的拖延時間,等待北逸軒過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的人馬上就要來了,你們若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暗衛是奉了北逸軒的命令,前來試探她。
不到關鍵時刻,自是不可能離去。
為首的兩人面面相覷一眼,舉起手中的砍刀,作勢衝著靖雲蒻劈去。
“啊!”
靖雲蒻至多會耍點嘴皮子上的功夫,哪裡見識過這種場面。
小臉迅速一白,瞬間嚇得花容失色。
見她的害怕完全不像作假,北逸軒暗自皺眉,手指翻轉間,折起兩片樹葉,只聽“砰”的一聲,砍刀掉落在地。
數名暗衛接收到北逸軒的眼神暗示,明白是時候撤退,當即躲回了暗處。
靖雲蒻沒空深究,到底有何不對勁之處,受驚過度的紅了眼眶,她快步衝著北逸軒飛奔過去,險些落淚,“北逸軒,不是你自己口口聲聲,要隨我一同上山的,你方才去哪了?”
靖雲蒻在他面前,從未有過片刻的示弱。
倘若連這也是偽裝……
北逸軒壓下心頭的自責,向她走近,“你不是會武功嗎?為何不使出來,對付他們?”
“我幾時說過自己會武功?”
靖雲蒻一愣,一時間倒是連害怕都忘了,滿臉懵逼的看他。
這女子,莫非是連自己曾做過什麼,都一併忘了?
北逸軒眸色微寒,語氣莫測道:“在橫華錢莊,用飛針將墨厲宸身形定住之人,不是你是何人?你的飛針使得十分精妙,怕是連本王,都未必是你的對手,擊退幾個影衛,應當不是難事。”
“我會使用飛針,不代表我會武功。”
靖雲蒻不懂他是什麼邏輯,爭辯間,將適才的恐懼徹底拋在了腦後,細細斟酌了一番,主動詢問:“王爺可曾聽說過飛鏢?我幼時感興趣,苦練過一段時日,加之我身為大夫,對人體穴位瞭如指掌,想要用飛針,封住他一個穴位,讓他在短時間內動彈不得,自然不是難事。”
靖雲蒻聳肩,面上露出無奈之色,“沒了飛針,我與普通人並無任何區別。”
由始至終,靖雲蒻條理清晰,半點不像是在撒謊。
北逸軒未從她臉上,捕捉到任何破綻,不由得開始自我懷疑起來,難道是他被弄墨的話影響太深,誤會了靖雲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