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見一名小姑娘，剛開始時很侷促地坐在沙發上，看他們倆走進來，急忙站起來，怯生生地打招呼。
雖然勉強開口了，但是看她的舉動依舊很慌亂，一雙手都簡直不知道要往哪放。
面前這姑娘，給周陽的第一印象就是簡單。顏色單調的上衣，單調的寬鬆灰布料褲子，簡單的馬尾，樸素面龐上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這在繁華的現代社會是很少見，周陽甚至感覺，把姑娘扔回到三四十年前也絲毫不違和。
女孩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和周陽自己同齡。雖然很土氣，但出乎意料地五官還算清秀。只是還稱不上漂亮。
這段時間見多了各色帶刺兒的美女，個頂個地人精，眼睫毛拔下來都是空的。這讓周陽感到十分疲累。第一眼看到這個女孩，周陽竟然感覺十分舒服。
等等，特麼的馬老闆私人辦公室，怎麼會有個大閨女？莫非這是馬老闆的惡俗嗜好？
周陽眉頭逐漸皺起來。
“周先生您別誤會，這位小姐，是我給您找的新別墅看護。”
“她？”
周陽又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妹子。搞得她急忙憋紅臉低下頭，雙手緊張地捏著衣角，如臨大敵。
這姑娘鐵死是從農村出來的，而且是那種山溝溝裡的頂級貧困村。否則不至於土到這種程度。現在社會發展了，許多鄉鎮都現代化了，許多農民也生活質量也挺好。
看她踏實穩重的樣子，做點家務什麼的應該沒問題。不過一把這位青春年少的大姑娘，和看護之類的活兒聯絡起來，周陽就不自覺地一陣彆扭。
按他的本意，隨便找個中介，聘用箇中年大媽就成了。讓這麼個女孩照顧自己的起居內務，總是給他一種濃濃的負罪感。
“馬老闆，這玩笑了吧。我這年紀，她這歲數，放一個屋子裡……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周陽苦笑著推脫道。心說讓你找看護，你特麼這咋有點像拉皮條呢？
不曾想話剛說完，馬老闆還沒吱聲，女孩眼圈瞬間紅了，忍不住微微啜泣。
“我去，這什麼情況？”
周陽自認為還挺厚道，最受不得女人哭，先有點蒙了。
“那個，你別光杵著啊，給周先生推薦一下自己。”
馬老闆也哭笑不得，急忙提醒道。
“我，我什麼都能幹，洗衣服、做飯……嗯，不會的我也願意學，求求您，那個……”
“行了，妹子，你是不是家裡有什麼困難啊？年紀輕輕地出來打工。”
周陽急忙制止了對方結結巴巴的自薦，好心問道。
“我不想回去，我媽逼我嫁人，掙彩禮錢……如果您不給我工作，我……”
女孩越說聲音越低，盡最大努力平靜敘述，不想給別人故意賣慘博取同情心的印象，可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大致一聽，周陽就猜到大致的情況。同情之餘，滿頭黑線地看向馬老闆。
“這位小姐，是我無意間碰上的。她剛從家裡跑出來，也沒什麼社會經驗，竟然到處瞎找工作。我琢磨她這麼下去，遲早要吃虧，但是我公司也沒適合她的空閒位置啊，就想著推薦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