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許有。
幸虧她是個女的。換了個小夥子。搞不好真抗不住她這個。心跳還不得破百了去。
但願這姑娘將來的另一半心臟足夠健康強悍。正像周芳華所想的那樣。安然之所以把通風會安排在週末確實是有原因的。
一來。江傑雲他們三人的身世太過複雜。尤其是這幕後的策劃者與江傑雲之間那種尷尬糾結的關係。必須得從頭的。慢慢闡述清楚。才能交代明白來龍去脈。現在各所學校都進入了期末複習階段。尤其是他們幾人還都是重點學校的學生。每天回家都要完成大量的功課。時間實在不夠寬裕。正好她說這話的時候。距離週末也沒幾天的事了。這事說起來也並不緊急。就乾脆到時再細細分說好了。
二來。她想把好友們集中起來解釋。考慮最多的也是小周姑娘。最怕的也是小周姑娘。
怕什麼呢。
怕她哭。
如果跟小周姑娘比拼哭功的話。安然自認是上不得檯面。必須要甘拜下峰的。
看看。她這還沒說什麼呢。這丫頭就已經淚盈盈的了。這要是等她都說完了。她還不得拿眼淚把他們家給漫了。
再說了。自己哭功不行。哭完的第二天還成了那副處理瓜果梨桃相兒。以小周姑娘高強的哭功。那臉第二天還能看嗎。
把好友們集中起來的好處在於。如果周芳華開哭。自己一個人安慰哄勸不了。還有另外三個人可以幫助補足。
至於另外兩個姑娘會不會也同時來了洪水氾濫。她倒是並不怎麼擔心。
首先鄭曉那孩子就是屬向日葵的。有她在的地方。總是陽光滿地。快樂活躍的。用她爺爺的話說就是。我們家曉曉。是個天生刑警的材料。
鄭曉同志樂觀開朗。積極向上。富於正義感。勇敢而堅毅。自控力強。不會被負面情緒所左右。
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才適合於堅守在黑白交替的灰色地帶裡。敢於成日直面那些作惡多端。陰險狡詐的鬼魅魍魎。既不會讓純淨正直的心靈被汙染同化。也不會對這個世界悲觀失望。
所以。以她慣常的個性。安然猜想。聽完她的敘述之後。鄭曉最可能的反應不是傷心。而是憤怒。只會在義憤填膺之餘。下定決心。日後加倍的關心三位朋友。她更重視的是現在。是未來。而不是過去。因為現在和未來都可以珍惜努力。而過去。卻已經無可改變。
再來是楚飛飛楚姑娘。她會感到難過。也許會流淚。也許會跟鄭曉一起破口大罵。毒舌無敵。但絕不會痛哭流涕。這姑娘非常的理性。自制能力很強。更習慣將情緒斂在心底。想看她失控大哭是件比較難以完成的任務。
哦。對了。還有小書呆吳澤榮。他則完全不在安然的考慮範圍之內。書蟲同學也只是呆。又不是娘。
但人算不如天算。安然考慮得比較周全。努力將風險係數降到最低。但架不住小周姑娘心情急切。非要迎難而上。人家現在就要知道答案。
安然望著周芳華那雙漂亮渴求的大眼睛和落寞又躁灼的神態。一時間忍不住扶住額頭。壓力山大。
周華芳一見安然露出那種無奈頭疼的樣子。就知道這丫頭讓她給磨得沒徹了。已經開始投降了。於是得意起來。睫毛上還掛著水珠呢。人卻已經威風八面的乘勝追擊上了。得瑟地支愣起腦袋瓜兒。“安然同志。我黨我軍的政策你是明白滴。”
安然閒閒的回道。“知道。”再擰了一把小周女王的臉頰。“坦然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嘛~”
“喂。”小周姑娘又開始瞪眼撅嘴了。
安然卻不再搭理她。先把她帶來的小行李包和書包一一搬運到自己的房間。接著又把還在不依不饒地撅著嘴巴兒的周小毛驢給牽進了臥室。然後便不緊不慢地在屋子裡轉悠開來。左一樣右一樣的往地臺的小桌子上劃拉東西。水杯。紙巾盒子。紙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