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傑雲當然不會客氣。
由於是第一次做南瓜餅,安然的經驗略有不足,沒拿握了餅坯的大小,做得比標準的南瓜餅大了一圈。
就這種增大版的南瓜餅,江傑雲又一口氣吃了八個。
吃到最後,安然幾乎是有些敬佩的望著這位兄臺了,真不是人啊!
也顧不上得罪不得罪人了,安然實在是沒忍住脫口感嘆道:“江傑雲,你怎麼這麼能吃啊!”
江傑雲倒是沒不樂意,聽得只是裂開嘴,朝她得意洋洋的樂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反倒是安國慶聽得順耳了,朝女兒的腦袋輕輕的拍了一巴掌:“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這是!你這麼一說,小江還好意思吃嗎?”
安然在心裡不以為然的翻了個白眼,開什麼國際玩笑,這位,會不好意思?!他有那細胞嗎?
安國慶繼續道:“小江,你別在意啊,吃飽沒,沒吃飽,再讓小然去熱點。”
江傑雲點點頭:“不用了,叔叔,我飽了,真好吃。”
說罷,又朝安國慶賣萌的一笑。
笑得安國慶也樂:“年輕人就好啊,小夥子能幹,也能吃,才是好樣的。”
安然聽得嘴角直抽,悄悄望了一眼家裡的天棚,這話八成當年高老莊的高員外也同樣帶著欣慰的笑容誇過豬八戒。
能幹不能幹另論,倒是真能吃。
怨不得都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原來確實有道理。
安然深深的覺得自己今天這買賣做得實在是賠大發勁兒了。
同時,她也感悟到,怨不得江傑雲這傢伙十幾年後能成為本市土財主的NO1呢?
看看人家這肚子,看看人家這味口,看看人家臉皮。
又大又厚,想不發財都難!
這天晚上,安然的日記記得極為的簡單。
前所未有的簡單。
除了年月日,星期幾和天氣之外,只有兩個字——飯桶!
安國慶倒是覺得江傑雲這孩子十分的對他的脾氣,乖巧,聽話,聰明,好學,謙遜,有禮,而且還實惠,顯得很真誠。
第二天晚飯的時候,他還饒有興趣的跟妻子李綵鳳說起頭一天晚上來家裡做客的那個英俊的少年,用了無數聽得安然直裂嘴的褒義詞。
這些形容詞堆砌到了一起,引起李綵鳳也對這個能吃的少年感起興趣來,向安然笑著問起江傑雲的具體情況。
由於有前一天的印象打底,安然也不好破壞江大惡少在父母心目中的光輝形象。
只得硬著頭皮,含含糊糊的為他編造了一個完美無缺的優等生的形象。
說到後來她幾乎覺得再這麼編下去,他都可以拿來打板供起來,成為全社會中小學生學習的楷模,以供大家瞻仰了。
雖然兩人之間有了這次別開生面的交易,但是表面看起來,他們的關係卻並沒有就此而熟絡起來,見面的時候,仍是無話,最多走在路上的時候,遙遙的點點頭,就算是招呼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