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祈無奈地對一臉震驚的邵正平點了點頭,宋曉洱他爹確實臨走前請楊祈關照宋曉洱,但沒有什麼證件能證明。而且宋曉洱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親戚,如果有的話,哪輪得到楊祈來做這個監護人啊。
邵正平被這三人奇葩的搭配弄得都不知道從哪著手處理了,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對面的壯漢幸災樂禍地對楊祈他們挑了挑眉毛。
“你們,一個個過來給我交代清楚。”
對面三個搶毒品的三個男人暫時被關在拘留室裡,楊祈,三百和宋曉洱則被帶去了審訊室。
三人互相看了看,宋曉洱望著三百和楊祈,皺眉,意思大概是問他說不說,這事,要麼不說,一說就全得招了。
三百和楊祈會意,兩人對視了一會,楊祈瞟了一眼正在開審訊室門的邵正平,然後微微點了一下頭就被邵正平拉了進去。
三百和宋曉洱還沒來得及明白啥意思,就分別被拉到了另外兩個審訊室。
“說吧,包裡到底是什麼。”原來邵正平早就看出來了,楊祈揹著的包有貓膩。
楊祈定定地看著邵正平:“邵警官,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請你相信,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他猛地站起來,開啟揹包,嘩啦嘩啦把包裡一包包白色粉末全倒在了邵正平面前的臺子上。
邵正平大驚,他是刑警,這東西,不是沒見過。但卻沒想到,原本以為的這起鬥毆事件除了槍械之外,問題不大,但現在情況卻超出了他的預計。這麼多的毒品,竟然被人大搖大擺地背在路上走?!
“這東西不是我們的,我們也不知道那三人跟這包東西有什麼關係。”楊祈做回椅子上,深吸一口氣接著說:
“我是個入殮師,這東西是我一個客人的,他怕這東西給他兒子帶來麻煩,他更不想他兒子知道自己是販毒的。拜託我們把東西弄出來銷燬,哪知道這麼搶手,還沒銷燬就被人堵了。”
邵正平一言不發地聽著,他的臉被一桌子的白色東西映照的一片死白。
“你的一個客人?”他沉默許久,抬起慘白的臉對上楊祈的眼睛。
“對,他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死了?”
“我的客人”楊祈頓了頓,“也包括將死之人。”
“這東西的主人來找我的時候,他姓徐,中了一槍,已經就剩最後一口氣了。我幫他達成訴求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邵正平聽的一愣一愣的,難道這世上還真有鬼神一說?太扯了這也,他想起第一次楊祈來報案,半信半疑地問道:“那上次谷村的事,也是有半死人找你做的?”
“不是,那次是我們自己發現的。”楊祈儘量簡短回答,向邵正平坦白是實在沒招了才說的,他想把毒品的事澄清,其他的事還是不想再把無關的人扯進來。
就算邵正平要查也查不出什麼證據,只要楊祈他們不認,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想到這,楊祈擔心起三百和宋曉洱那邊的情況,別說漏了什麼。
邵正平聽的都要魔怔了,這時他口袋裡手機響了,是警衛打來的:“邵哥,溢水路這邊發現一具屍體,大概四十歲左右,是槍殺。”
“身份呢?確定了嗎?”他緊張的問。
“確定了,死者叫徐飛,其他資訊還在調查…”
邵正平越聽臉色越難看,緩緩地把手機扣在桌子上,怎麼會這麼巧,這個死者和眼前這個入殮師口中的“客人”幾乎完全吻合。
他站起來,湊近楊祈,一字一句的說:“毒品,我扣下了。調查的事,我希望你們別插手。”
楊祈苦笑了一下,無奈地點了點頭。扯上他,果然簡單的事都變複雜了。之前的努力白費了,邵正平一定會查到徐帆家的。想到這,大腿傳來一陣刺痛,估計是傷口裂了開來。
三人審問結束之後,還是被放了。拘留他們證據不夠,邵正平暫時沒追究槍的事。
“老楊,那姓邵的,問你你怎麼說的?又是毒品又是槍的,他居然還放了咱們。”回去路上,三百一臉疑惑地問道。
“你倆沒說錯什麼吧?”楊祈想起來這茬,沒回答三百,反問道。
“放心,我們啥都沒說,統統否認了,叫他們問你去。”三百聳了聳肩膀。
楊祈要不是腿上有傷,估計早對準他的屁股,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