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觀看的時間只有短短五分鐘,但是那次觀賞卻是鼓勵久一諾逃出去的重要動力之一。
而離開研究院後,她也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欣賞星空了。
晚上的星星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有時候不會那麼多,月亮也不是一直都彎彎的,它可以變圓變亮。
離開後,外面的一切都是那麼讓她稀奇,那麼喜歡。
原來外面的冬天和研究員說的一樣是冷的,夏天有好吃的冰淇淋,春天有很漂亮很漂亮的鮮花,秋天樹葉會變得枯黃,但是會有很多好吃的果子,比營養劑好吃無數被,有點甚至比糖還好吃。
易商聽著久一諾的話,手中動作停了下來:“阿久,你之前是不是也過得很慘?”
他想起剛被他撿回家的小女孩。
警惕的目光,像是一隻小刺蝟,時刻豎著尖刺。
後來,小刺蝟卸下了刺,露出了柔軟的肚皮,也成為了他唯一的妹妹。
但他從來沒有問過小刺蝟為什麼滿身刺,因為他知道那絕對是讓人傷痛的過往。
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需要了解一下。
“我……”久一諾停頓了一下,緩慢閉上眼睛,“我在研究院算是最幸運的吧。”
畢竟,副院長是她爸爸。
小時候她有很多玩具,比如電椅,水缸,針管,鐵鏈,鋼針,木板,板磚等等,數不勝數。
只不過,上面無一例外的濺滿了她的血。
如果不是研究院有治癒能力的試驗品,她怕是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根本連長大的機會都沒有。
那時候研究院的一號專案是——測試她的承受極限,讓她無數次瀕臨死亡,以此來刺|激和強化她的異能。
這有什麼辦法了?
誰叫她的異能一定要強烈刺|激,才能到達另一層。
另一個,足以和神明比肩的程度。
“阿久……”
“姐姐。”
易商還想問什麼,卻被剛從廚房出來的夕打斷了話。
“試一口,”夕用筷子夾著一小塊雞肉送到久一諾嘴邊,“看看有沒有少鹽。”
久一諾想接過筷子,卻見夕目光一下子黯淡下去了。
算了,連肢體接觸都沒有,她抗拒什麼。
她就著筷子,接受了他的餵食。
剛剛出鍋的食物,通常都會偏燙,而她吃到嘴裡卻是溫度剛剛好,很明顯夕已經提前吹過了。
再小的細節,他都會考慮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