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湘對夕的稱呼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只是阻止了他的行動:“別管你爸,讓他一個人剝。”
緊接著,她的語氣柔和下來,對夕道:“你都愛吃什麼,我看看冰箱裡面有沒有。沒有的話,就讓你哥去買。”
夕:“我不挑食的,什麼都愛吃。”
肖湘:“真是乖孩子,啤酒鴨吃嗎?不是媽媽吹,我做的啤酒鴨那是飯店水準的,保證你吃了還想吃。”
夕:“那我今天有口福了。”
易量插嘴道:“你媽做的油燜大蝦也不錯。可惜家裡面沒有蝦。”
肖湘:“沒蝦你不會去買啊。”
易量:“這毛豆……”
肖湘指了指易商:“易商你來剝。”
易商的臉色有點難看,他點了點頭,接過了活。
久一諾被迫接受了夕喊自己的父母爸爸媽媽的現實。
她剛想問夕什麼情況,卻見他已經去廚房幫忙了。
兩人比親母子還像母子。
“哥……”久一諾搬了一個板凳坐在易商旁邊,靠著剝著毛豆緩解自己的震驚,“這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一會不見,天都變了?
易商嘆了一口氣:“那小子太會賣慘了。”
久一諾聽易商說,夕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他不知道父母是誰,只知道他是被拋棄的。
後來,終於有人願意收養他了,結果那個女人喜歡虐童。
他被刀片割過肉,被釘子釘穿過手掌和腳掌。
或者說他渾身沒有一塊好肉。
菸頭燙傷,皮帶抽出來的傷痕,鈍器擊打的痕跡。
有一次女人甚至想試試剝皮,她不想那麼快把他玩死,所以只是從背後開口子。
她第一次做這種事,薄如蟬翼是不可能的,被順帶挖掉的肉厚厚一層,鮮血流了滿地,順著門縫流了出去。
好心的鄰居幫他報了警,他的養母進了警局,喪失了撫養他的權利。
而他很快被第二家撫養,這個人卻是研究院的工作人員。
從此除了固定活動外,他的吃喝拉撒都被限定在一個小房間中,比坐牢還像坐牢。
久一諾的心微微抽了一下,隱隱的疼從那裡傳來。
“哥哥,實際上夕不是賣慘,而是真慘……研究院的試驗品沒有一個不慘的。”她們之間的區別只是誰更慘。
就像W小時候的夢想是看星空,結果輸在了久一諾手上。
而那次,也是久一諾第一次看到星空,那麼漂亮,那麼讓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