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時,唐太宗皇帝無法忍受世家大族的傲慢,命重臣修《氏族志》,但在初稿中,編修者無視皇室,而將“山東士族”中的博陵崔氏排為天下第一。
後在太宗的干預下,《氏族志》抬高了皇室,對“山東士族”進行了壓制,但卻沒取得實際效果,到了中唐時期,皇室所代表的隴西李氏甚至被“山東士族”看不起,連想將公主嫁給“山東士族”都成了“不可完成的任務”。
“安史之亂”後,唐進入了中唐時期,唐朝政治中樞進行了重建,“五姓”家風與知識傳統使他們在科舉考試中佔有優勢,於是家勢藉助於科舉制度而重新抬頭,陸續有“五姓”子弟入朝為高官做宰相,控制朝政,如前文所提的崔姓兩家,清河崔氏出了十一位宰相,博陵崔氏出了十二位。
這樣,中唐古人的世家大族觀念進一步深固,“五姓七家”,“恃其族望,恥與諸姓為婚”,傲慢地進行著內部通婚,以保持高貴的血統。
到了文宗時代的晚唐,人們的門閥觀念不僅沒有減弱,相反更為嚴重,“五姓”甚至發展到看不上與李唐皇家結為婚姻的程度。
唐文宗時,皇帝向宰相鄭覃求婚,希望鄭覃能把孫女嫁給皇太子,但鄭覃寧可把孫女嫁給時為九品官的崔某。
為此文宗無語:“民間修婚姻,不計官品而上閥閱。我家二百年天子,顧不及崔、盧耶?”
以“五姓”為首的山東士族的子孫不願意與皇室結為姻親,除了自身門第高貴,看出上李唐王朝是六鎮軍漢出身外,更重要的是不認同皇室的文化,簡單的說就是認為皇家(隴西李氏)沒文化。
在門閥制度下,社會地位是以婚媾為標準的。
那時看重的是‘清’,是‘文化的傳統’,關隴集團的貴門,包括李唐皇室(隴西李氏)在內,都不具備這個條件。
他們的祖先都是沒有文化的胡人或胡化的漢人,從唐到周,短短百年間,他們的文化還沒有達到很高,以此,他們仍不受文化顯族所重視。”
因此,關隴集團獲得了至高的政治地位,社會地位卻不及山東士族。
唐人柳芳說過:“山東之人質,故尚婚婭。”
他們本來就“恥與諸姓為婚”,再加上鄙棄皇室鮮卑胡化的文化傳統、家法門風,所以不願與皇室聯姻,既不願意嫁女於皇室,也不願娶公主為妻。
此外唐朝公主豪侈、驕縱者有之,專橫、淫蕩者有之,妒悍、殘暴者勝多,公主不修婦禮的情況不僅存在,而且並不少見。
公主不修婦禮,甚至專橫、淫蕩、殘暴,使士族之家望而生畏,也是士族之家不願與皇室結親的重要原因之一。
於是,“五姓”士族門閥貴族自視高貴,拒李唐公主下嫁故事曾不只一次在中晚唐上演,但到了唐朝末年,面對武人的屠刀,這一切已經毫無意義了。
隨著僖宗時代的開始,黃巢暴起,廣明離亂,以至“白馬之變”,收拾殘唐的朱溫,將崔遠、裴樞等高門朝臣一起投入滾滾黃河;於是,八百年的門閥世家時代,真的被歷史的洪流衝進了時光深處……
而春秋戰國有法律,但沒有文化,也談不上統一文化概念。
戰國列強在戰爭中獲得國家實權,有著相對獨立的意志。
雖然並不一定正確、真實、完備,但是也是有跡可循的。
他們對民間統治的態度也更像是武力征服,民間也有一部分統治意願。
春秋戰國時期的貴族、士大夫貴族們都是各自利益的掌控者,這些人掌控著國家話事權,以及國內輿論導向。
他們有一套成體系的、完整的審美觀、政治分析能力,這些人對政治人物有不同方向的讚揚,但不同層級層面的人物的評價都有著自己特點和傾向。
所以說,春秋戰國時代,貴族的權力太大,他們絕不會允許吳起這種侵犯他們利益的存在。
…………
吳起的影片盤點結束後。
各個平行世界的統帥,也在期待著下一位出場的人物。
畢竟所剩的名額已經不多了。
可另外一方面,他們也很焦慮。
因為看看上榜的都是什麼人物?
殺神白起,封狼居胥霍去病,大唐軍神李靖,兵仙韓信,帝國雙璧之一的衛青,戰國四大名將之一的王翦,兵家亞聖吳起……
這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響噹噹的人物。
所以,他們又沒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