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明庶死後,回到青松谷的于敏之很有一谷之主的風範,她在片刻之間釋出了一連串的命令,佈置好了周明庶的守靈之人,指定了周明庶遺體停放的地點,安排了谷口的守衛人員等等。
隨著于敏之的安排,議事堂前空地上計程車兵們逐漸減少了。常深在前來觀望的輕傷員的陪同下,回去了。除了打鐵佬之外,冶鐵場的匠人們也回到了冶鐵場。喧囂的青松谷慢慢地恢復了平靜。
“我們到議事堂,就谷裡的一些事情議一議吧。”于敏之對仍然留在原地的鐘磊、方濤等人說。
于敏之、周方、鍾磊、方濤等一起進入了議事堂。
張松與打鐵佬正要跟隨著他們進入,卻被於心之的親隨擋了下來,“議事堂是青松谷內的人議事的地方,你是外人,不能進去!”
“我為青松谷立下了大功,而且我早把自己當作青松谷的一分子,怎麼就不能進去!”張松語氣平靜,但神情堅定。
於心之的親隨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但他仍然攔住了張松,只是求助地把頭轉向了於心之。
於心之沒有理會,于敏之說話了:“張松,你確實不是青松谷的人,就先在外面等著吧。”
“夫人,張君可是為青松谷立下了汗馬功勞,若不是他青松谷之圍至今無法解開!”鍾磊說道。
“可是張松確實不是青松谷的人啊?我也沒有聽說什麼時候青松谷接納了張松啊?”周方突然插嘴。
鍾磊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周方會幫腔,說起來這是今天周方第二次為于敏之幫腔。他眉頭微皺,似在思考周方為何會幫腔。
“那就讓打鐵佬進來吧。他可是青松谷內的人!”方濤也知道在目前的形勢下要讓張松進入議事堂恐怕是不可能,便退而求其次。
打鐵佬聞言,便要進入議事堂。
然而,於心之的親隨再一次攔住了。
“這又是為何?”鍾磊道。
張松卻是知道為何,果然,於心之說話了。
“打鐵佬是奴隸一名,哪裡有資格進入議事堂!”
雖然很多人離開了,但仍有一部分人留下來了,只是留在議事堂前的基本上都是于敏之的部下,曾跟隨張松夜襲的人全都被于敏之指使開了。
在提及張松不是青松谷之人時,議事堂前留下的眾人便議論紛紛,對張松指指點點,這時更是聲音漸大。這些聲音大多都是對張松與打鐵佬的指摘。
聽著耳邊這些擾人的聲音,張松明白了于敏之的用意,無非是製造輿論,想在他與青松谷內的諸人之間製造裂痕,把他與青松谷割裂開來。
張松在心裡冷笑一聲,知道了于敏之的用意,他就是不進入議事堂也要讓她的打算落空。
正當鍾磊與方濤要發怒之際,張松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與打鐵佬在外面等著就是了。”
於心之聽了,得意地對張松笑了。
鍾磊與方濤聽了,疑惑地看著張松。張松向兩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什麼事。
鍾磊與方濤放下心來,跟隨於敏之等人進入了議事堂,議事堂的大門關上了。
議事堂前的空地上,士兵們鬆懈下來,懶散地或坐、或立、或斜靠在牆上。
張松在門口找了一塊大石頭,邀請打鐵佬一齊坐下來。
“有的人想憑藉小小的功勞就進入議事堂,他不知道就是這小小的功勞也是跟隨著青松谷計程車兵立下的,否則只怕連命也丟在外面了。”這是於心之的一名親隨,曾在冶鐵場與張松發生過沖突,記恨在心,現在就出言諷刺。
“是啊,議事堂進不去,還好意思留在這裡,要是我,早就離開了,可見有的人天生就是厚臉皮。”陳甲的一名親隨附和著,出言擠兌。
“你瞎說什麼?看我不劈死你!”
夜襲的經歷讓打鐵佬的精神得到了洗禮,以前那種委曲求全的心態不知不覺就變了,他不願意再讓自己受到委屈。面對於心之與陳甲親隨的諷刺,打鐵佬暴怒起來,他“唰”地一下拔出了刀,起身就要朝那兩人衝去。
於心之與陳甲的親隨冷笑著,等著打鐵佬衝上來,另有三人朝那兩名親隨靠攏。其他計程車兵眼睛發亮,期待一場衝突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