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瞎子?”青年皺眉。
管家道:“恐怕是的,就算不是瞎子,有那黑布蒙著眼睛,想必也是看不見的”
青年道:“既是瞎子,定然耳朵靈,怎麼還堵著耳朵,難道真的是靠運氣贏的?”
管家道:“小的們這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邪性。”
青年搖頭道:“荷官是傻的麼?不會控點子,難道還不會讓他們自己玩麼?”
賭場像這種壓大小的通常有兩種玩法,一種是賭場做莊,賭客各自壓注,輸家的錢全歸莊家,莊家按賠率賠給贏家,只壓大小,賠率則是一比一。
十兩銀子翻倍就是二十兩,再翻倍就是四十兩,連翻十次那就是一萬零二百四十兩。
另一種則是由玩家自己輪流做莊,場子不參與,最後按比例抽成。
後一種方式,賭場穩賺不賠,但賺得不多,前一種看似有風險,但賭場荷官都是高手,還可以暗中動手腳,雖不收抽成,但獲利卻是巨大,是賭場主要的收入來源。
管家道:“那客人只玩定莊的,由他起頭,那些賭客都跟著吆喝,我們不得不上。荷官都換了三個了,眼下這個是場子裡最厲害的,他都不敢開,我們實在是沒法子了。”
青年道:“這就是明擺著過來砸場子的,最近紹興又有新開的場子了?”
管家道:“不曾聽說,該是沒有。”
青年不耐煩道:“那就找個由頭把他轟走,幾萬兩銀子,他有膽子就帶走。能出得了紹興城,算他本事大。”
管家苦笑著指著矇眼男子身邊那個屠夫模樣的高大漢子道:“那個大個子也是一起的,我們之前想轟人,他一巴掌就把旁邊那個青石子拍碎了,小的們都不是對手,這才投鼠忌器啊!”
“沒用的東西”青年冷笑一聲,推開人群,隨後從懷裡摸出一物,看似隨意的一丟,就聽“哆”的一聲,眾人定睛一看,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那物竟是一塊半寸厚的銅牌,四四方方,全無刃口,被青年看似隨意的一丟,竟直接插入了硬木的盤臺上,正釘在了那個“小”字的上面。
這手功夫可比之前那大漢拍碎石凳要難得多了。
光是這手功夫還不算什麼,最要緊的是那銅牌上面的字,一面刻著“金剛”二字,另一面刻著“色”字,這可是金剛幫“色”字堂堂主的令牌。
隨著金剛幫日益狀大,幫主範金剛已經很少出手,四大堂口分別由他的四個孩子掌管,他們已經得了範金剛的真傳,最厲害的長子,“財”字堂的堂主,範賢,據說已經有了其父八成的武藝,這個“色”字堂堂主,範良的功夫和他哥哥不相上下。
長期混跡在賭場的人,誰不認識范家的四位堂主,看到那銅牌壓在了“小”字上,大傢伙都知道是正主出面,便紛紛從臺子上取回自己的賭注,更有討好地將錢下在了“小”字上面。
贏不贏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巴結上金剛幫,若是能成為自己人,那不就能在紹興橫著走了嗎?
很快,盤面便固定了下來,壓小的有一面令牌,外加兩千多兩的籌碼。壓大的則是有四萬多兩籌碼,看著還是懸殊得很。
那青年道:“這位兄弟,咱們兩賭一把,贏了你拿錢走人,輸了我讓你活著離開。”
矇眼人自然是江南七俠之首的柯鎮惡,他聽到青年的話,道:“我這邊的籌碼少說四萬兩,你一個破牌子,居然想跟我對賭?”
青年道:“我這牌子可值十萬兩,贏了都歸你。”
柯鎮惡道:“原來這牌子這麼值錢,呵呵,好巧,我也有一塊”
說著他從懷裡一摸,居然也掏出一枚出來,輕輕的往桌上一拍,無聲無息,等他提起手時,就見那牌子已經平平地嵌進了桌面,只有一個大大的“財”字迎面朝上,晃花了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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