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酒館後院。
秦夜又重新給嬴政診斷了一遍,然後便坐在那苦思冥想了一番,最後便邊拿者卷竹簡一邊寫著方子一邊囑咐道:“有些東西現在還沒有,先用這些壓制吧,等我找到那些藥的時候,再交予你。”
說著,他將竹簡遞給嬴政道:“等下我在做一道固本培元的藥膳給你補補,回頭見好轉的話,就再多來幾次,不過要記住,千萬不能再碰水銀了,否則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再將竹簡遞給嬴政後,他甩了甩有些痠痛的手,又是嘟囔著吐槽了一番:“什麼破竹簡,寫個字也忒不方便了……”
嬴政拿過竹簡,細細的看著上面亂糟糟的小篆,頓時有些無語了起來。
雖然這人話說的可以,但這字……怕是連三歲娃娃都比不上。
“沒想到小子你還懂點醫術。”無奈瞥了瞥嘴,嬴政又是笑著說道。
“我可不是懂醫術。”
“那為何?”嬴政舉了舉手裡的藥方,奇怪問道。
“只是對水銀這個東西,特別熟悉罷了。”秦夜淡然的回道,但心中卻是傲氣說著:“沒有人比我更懂水銀。”
“這……”嬴政啞然了會,不過又想起他在鉅鹿說的對自己病症瞭解甚常的話,不由恍然道:“難怪你在鉅鹿那會,信心滿滿的說一定能治好陛下的病。”
“那是。”秦夜仰了仰頭道:“所以,老趙你就日後看著我賣貨帝王家,然後平步青雲吧!”
“行行行,我等著等著。”嬴政似乎是被秦夜打消了心中的憂慮,這會也是開著玩笑道:“不過,看你這些日子過的也不怎麼樣啊,要不我跟陛下說說,推薦推薦你?”
“別,千萬別!我可不想跟你一樣吃軟飯。”秦夜笑呵呵的挖苦道。
“你!”嬴政當然知道這小子說的話意思,不就是因為他自己說自己是入贅的嘛。
看著那副笑嘻嘻的嘴臉,嬴政輕哼了一聲,登時想開口反駁什麼,緘默了片刻,突然嘆氣道:“唉,這軟飯也不是那麼好吃的……”
話音陡然一變,秦夜也是瞬間收起了笑臉,試探道:“咋的?跟老嫂子吵架被趕出家門了?”
“臭小子,滾一邊去!”嬴政登時怒氣大盛,呵罵道。
說著,嬴政竟突然舉起手指的藥方,毅然的作出了投擲的姿勢。
驚的秦夜連忙起身安撫道:“老趙,玩笑玩笑,開玩笑呢。”
“哼……”嬴政撇撇嘴,不滿的哼了一聲,終究還是沒有砸出那藥方。
見老趙安靜了下來,秦夜又是迅速的接話問道:“老趙,說說唄。”
“說啥?”嬴政玩味的看著秦夜。
“說說咋的個軟飯不好吃,難不成變硬飯了?”
“說個屁……”嬴政有些不屑,然後看著秦夜那張充滿著期盼的臉,頓了頓還是開口了:“唉,還不是因為山東那些大儒,仗著自己是孔聖人的同鄉,整天在那陛下面前臭屁這臭屁那的。”
“大儒?”
秦夜心頭跳了下,忽然就想起了讓秦始皇附上暴君稱謂的一件大事:焚書坑儒!
掐指算算時間,秦夜又是陡然一驚,似乎幾年之後便會發生了。
難不成造成那段千古之悲的事因就在現在?
不過說實話,雖然秦夜對那段慘事也很是惋惜,但他對一些的儒家其實並不感冒。
雖然極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董仲舒那廝諂媚獻上,提出那什麼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意見,甚至還搞出什麼偽儒之書,造假之說。
但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有些儒生,純粹就是讀了一輩子的書,把自己讀傻了。
什麼事都不知道,整天就在那之乎者來、之乎者去的,除了拽文嚼字,剩下的就是天天誦讀聖賢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