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火藥還需等上個六七百年才能問世,但在這個時代,也早有聰明的人知道怎麼迎喜了。
烈火中熊熊燃燒的火焰,掀動著那被燒的滾燙的青竹。
火越是大,那噼裡啪啦的爆炸聲音,也就越是更大。
眾多的街坊鄰居,便在這鼓天齊響的爆竹聲中,一個個的都步入了酒樓中參觀。
只見這家小酒館改造而成的酒樓,已經完全看不到那副窮舍寒酸的模樣,原來拖著一層厚厚泥巴的地板,鋪上了剛刷過桐油的紅杉木地板。牆壁也全都換成了松木粉刷一新,原來的選單也都是變成了毛筆繪出的書法。
大堂中,八張花梨木八仙桌錯落有序的擺在中央,桌與桌之間也是隔了許寬的通道,哪怕是客人要在道上耍武,也是足以容納了。
顯然,孫老漢還是聽從了秦夜的建議,將櫃檯向內移了兩尺,十張八仙桌也少去兩張。
這樣不僅讓大堂足夠寬敞了,就連那左邊的地方,秦夜還給搭上了一個木臺子,以後可供那些歌姬們耍琴弄曲的。
黃花梨做成的寬大櫃檯上,秦夜還擺上了一張酒架子,上頭擺著的,就是他親自釀出來的那壺‘二鍋頭’,現在罈子正是揭開蓋子,那飄然而出酒香,讓人一進來就被勾起酒蟲。
酒家巷的街坊們,何曾進過這般高雅貴氣的酒樓,一時都有些束手束腳,都恐碰壞、碰髒,糟蹋了這個地方。
“大家都隨心一些。”秦夜對此也是早有預料,於是揮揮手準備帶著眾人上樓參觀:“日後都是一條巷子裡的,酒樓還需靠著各位多幫寸幫寸。”
雖然這些鄰居們,也並不能幫他些什麼。
上樓的樓梯孫老漢也早已聽從秦夜的吩咐,重新給修飾了一番,原先的雕刻也全都換成了一些龍虎鳳獸什麼的,所以許多人便是一路摸著這些雕藝們,愛不釋手的蹭上了樓梯。
二樓的各類的雅間便是秦夜命名的詩經六義,瞧見街坊們都一個個冒著問號,秦夜就打算一個個的介紹。
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樓下傳來了陣陣的叫喊聲。
緊接著,陸文紹那非常突出的嗓音就開始在樓下吼了起來:“秦兄,秦兄,還不快出來接客?”
“若不出來快點,我可是要帶人走了!”
街坊見此全都望向秦夜,秦夜卻摸著鼻子尷尬道:“別理那人,你們是先來的,我先帶你們參觀參觀。”
說著,便繼續帶人進間,去顯擺他的雅緻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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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門口,陸文紹撐著腰,站在門前大聲吆喝著。
還沒等下一句出來呢,就被一隻纖手給扯住了耳朵。
“喊啥喊?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陸溫庭揪著那隻小嫩耳,惡狠狠的罵著。
“別別別,老姐,給小弟個面子嘛,這可是在外頭呢……”陸文紹歪著腦袋急忙說道。
“哼!”似乎也是覺得這是在外面,不是在侯府,所以陸溫庭重重的扭了一下後,還是放開了。
跟在兩人身後的眾家高貴子弟,見狀也都是捂著嘴偷笑著。
顯然,他們早就知曉了這位陸公子的‘面子’有多大。
“陸姐姐今日也來了?”這時春香從酒樓中探出頭來道:“少爺都沒跟我說起呢,我還以為只有陸公子來呢。”
“這不是酒樓新開張嘛,我也自然是要來的,春香妹妹,還不讓我們裡頭坐?”陸溫庭挽著手臂,悄然立在原地說著。
好像是因為兩人曾‘聯手’過,所以春香一來到陸溫庭的跟前就挽起了後者的手臂,脆生道:“陸姐姐,快裡面請,我家少爺帶人先參觀去了,待會就來招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