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庭來到自己老爹的院子外,就屏退了下人,然後踏過石橋,走進了院中。
這時關陽侯陸遠正坐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就著冷盤喝著小酒。見自己的寶貝閨女來了,這才迎著臉笑問道:“怎麼聊了這麼久?難不成還留人家吃飯了?”
“父親大人,你是不是還有著許多事沒告訴我啊?”陸溫庭卻是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反問道。
“這話從何講起?”陸遠微微一愣,不解道。
“文紹他是不是半個月前遇刺了?”陸溫庭這時的臉色已經沉了下去。
見自己的寶貝閨女似乎是真生氣了,陸遠也就不再嬉皮笑臉,放下筷子道:“唉,這不是沒有發生什麼嘛,所以我就打算不告訴你了,省的你整日為那小子擔心。”
“沒發生什麼就行了?”陸溫庭聲色突然懼厲道:“難道你還想等著文紹出事不成?!行,若真是日後出了什麼意外,我看你個老東西到哪後悔去!”
陸遠瞧見自己的寶貝閨女是真生氣了,趕忙認錯道:“誒誒誒,爹知道錯了知道錯了,下次絕對第一時間告訴你。”
“哼!”陸溫庭坐在了石桌旁,冷聲一喝。
“嘿嘿,別生氣嘛,爹承認,這件事我確實做的不好。”陸遠倒了一小杯酒放在了女兒的面前,低聲道:“原諒爹爹可好?”
“……”陸溫庭撇頭看著堂堂侯爺委曲求全的模樣,也沒再板著臉了,但仍是冷冷說道:“下不為例!”
“是是是,下不為例下不為例,爹爹絕對做到。”陸遠心下一喜,拿起被子就跟著碰了一個。
陸溫庭見狀,嘆著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兩人相繼無言,待陸遠一口悶下那杯烈酒後,方才繼續問道:“跟爹說說唄,那小子咋樣?”
“哪個小子啊?”陸溫庭小聲道。
“就那個,那個什麼什麼……姓秦的小子,跟爹說說他唄。”陸遠有些陰陰的笑道。
“他有啥好說的?陛下不是跟你說過了嘛……”陸溫庭臉色一滯,不禁瞥開眼神道。
瞅見自己女兒的模樣,陸遠心下一咕咚,暗道:糟糕,要壞事了,難道真讓陛下說中了?
“咳咳……”陸遠忙收起心思,繼續試探道:“就說說那小子的性格、優點、缺點唄?”
“說個屁,想知道你咋不自己去問他啊?”陸溫庭轉頭就是一罵:“真是老不休,我也沒事跟你說了,告辭!”
說完,她重重的擲下酒杯,提起裙襬就溜出了院中。
陸遠看著自己閨女,那似乎有點落荒而逃的背影,眯起眼睛嘖著嘴巴,喃喃自語道:要不找個時間見見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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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酒樓修繕完畢,即將再度開業迎客的日子,秦夜回了酒館後,便早早的睡下了,說起來要不是春香拖著他洗漱,恐怕他的一身都還是酒氣哄哄的。
第二天一大早,秦夜就被小侍女拖了起來,還在夢中的他,硬是被春香給抄起抹布柳枝,給洗了臉刷了牙。
彷彿是睡懵了忘記今天到底要幹啥一樣,秦夜竟還賴著床說要再睡一會。
氣的春香狠狠的給他腰間來了兩下,這才將秦夜給叫了起來。
嗯,雖說酒館已經開過業了,這次只是重新開門而已,但畢竟也是一件大事,可是馬虎不得。
於是秦夜便又在春香的幫助下,踏上一雙輕薄透氣的單面縫鞝鞋,換上了一身新做的衣裳,據說小侍女還在上面加了幾匹蠶絲。
由於秦夜還未長大,所以春香只是給他綁上了一緞靛青錦帶,小小的束起了頭髮。
身著完畢,秦夜就看見春香還提著個白潤玉佩,正往他腰間放去,他就急慌的拒絕說:“我就一平民百姓,帶著玩意不是遭人唾棄嗎?”
只是春香回道:“誰敢唾棄你,我就去喊小禾去罵誰!”
結果就是無論秦夜怎麼掙脫,最後還是被她按在床上,給帶上了這個價值不菲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