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車伕雙手捧著銅錢,也不知到底是該手下還是還回去。
見此模樣,秦夜大手一揮道:“哎呀,你就收下吧,再說都這麼晚了還要老伯送這一趟,本就是麻煩了。”
“可別這麼叫小的,小的只是一賤奴罷了,恭不得君子如此稱呼。”車伕又忙道。
“行了行了,廢什麼話,我想咋叫就咋叫。”秦夜不耐煩的說著:“哎呀,別推搡了,若是等會趕上了宵禁,那便是要住客棧了 ,這錢就算是我給你住客棧用的吧,別再推脫了啊。”
“這……”車伕聲音一滯,倒也沒在說些什麼,好像是怕秦夜會不樂意,只好將那十幾錢給收進了懷中,這才試探著道:“那小的就……多謝君子的賞賜了。”
“嗯,這才對嘛。”秦夜見那錢被收下了,便笑著道:“行了行了,天色也不早了,老伯趕緊回去吧。”
“謝謝君子謝謝君子……”
那車伕走之前還朝著秦夜一頓拱手,連走到那巷口的時候,突然就大聲喊了幾句道謝之類的話。
“嘿,本少爺這是不是又算做了件好事?”秦夜一臉怪笑瞧著春香問道。
“是是是,少爺又做了件好事了。”小侍女自然是知道自家少爺的性子,所以只是沒好氣道:“只是少爺你那笑的,嘖嘖……就跟看見那黃花大閨女一樣。”
“本少爺就這樣笑了,咋了?還不準?”秦夜拍了拍春香的腦袋叫道:“還黃花大閨女,要我說無論哪個黃花大閨女都沒我的小侍女好。”
“少爺你……!”春香聽見這話,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抬起小手就作勢要打,秦夜忙落荒而逃。
“我再也不理少爺了!”春香擱下手臂,指著秦夜的背影氣沖沖的喊道。
旋即,又是剁了剁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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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間,陸溫庭也是離開了閣樓,去了侯府右邊的一間院子。
整個關陽侯府雖說是坐落於咸陽寸金寸土的地方,但陸遠這個人是誰?那可是陛下的好兄弟啊。
所以哪怕是再如何金貴的地界,只要他陸遠一句話,就沒有拿不下的地。
但關陽侯其實並不是那種奢華享受之輩,這好像是跟他的出身有關。
雖然現在陸遠已經大富大貴了,但從小生活的環境背景,還是將這個關陽侯給養成了一個勤儉持家的粗糙漢子。
也正是因為有著這個秉性,陸遠的這個關陽侯府也並沒有多大,只是有著四五處院子,佔了個十幾畝地罷了。
這其中,除了侯府兩姐弟和侯府主人各佔一間院子之外,剩下的就是如陸溫庭這處花園般的地方。
而在咸陽城,別說是侯爺這種的爵位了,哪怕是一家裡稍有些錢的富商,其府邸怕是都有著這侯府的兩倍之大。
是以陸溫庭每次去見自己的老爹,都是轉幾個月亮門,踏幾個廊橋,便就能到達了,別看還需走這些遠,有些高官富商的宅子,在自己家裡都還需歩輦抬呢。
關陽侯是和自己的夫人住在一起的。
陸遠這個粗糙漢子,雖早已身為大秦的堂堂侯爺,但其夫人,到現在也僅有著一個。
那便是年少時,早已嫁與他的陸廉氏。
陸廉氏從十四歲那年嫁給他起,兩人就在一起生活了近三十年之久,所以陸遠年輕時沒有過納妾想法,現在就更加不可能有了。
這點,倒是所有人都對他稱讚有佳,說是他是什麼鍾情漢子、專心之人。
也有人說是陸廉氏太過善妒,所以堂堂的一個侯爺,才會只守著一位夫人過日子。
只是在那天謠言傳到陸遠的耳中後,他只是更加的抱緊了自己的夫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