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周佔喜出面已經化解了此事,再加上也沒傳出去什麼風聲,茯苓也未相看。
可佛明願和容周氏都忍不下那口氣。
家裡多事之秋,她們也就將此事忘卻腦後,現在周吳氏找上門來,誰知道又存了什麼惡毒心思?
佛明願剛要起身,準備出去轟走周吳氏。
容周氏拉住了她,從臨時拼湊的床上坐了起來,“你去請她進來,我倒要問問我的好堂嫂,到底想怎麼樣。”
佛明願很是詫異。
容周氏是個軟弱的性子,從小就沒什麼主心骨,不然也不會被兩個親堂哥給霸佔了一半的家業,沒想到這回因為茯苓的事,讓她有些改變,態度變得剛硬。
果然,為母則剛。
佛明願心裡高興,婆婆能有主心骨,變得強硬起來也是好事。
省得家裡日後富裕起來,婆婆會拎不清。
佛明願走出棚子,瞧見周吳氏站在那有些歉疚,她冷著臉色,“我娘請大伯母進去說話。”
周吳氏應了一聲,快步走進棚子。
佛明願怕容周氏會耳根子軟,叫大寶和二寶看好簍子裡的東西,便跟了進去。
周吳氏一臉歉意,拉著容周氏的手賠不是。
“春枝,這回這個事情,我是真不知道,我若知道他身體不好,說什麼也不會害茯苓的,你別往心裡去啊。”
容周氏神色有些動容。
佛明願卻冷哼道,“大伯母說的輕巧,你的侄子又不是最近出的事,這麼多年你回孃家難道就沒聽說過他身體的事情?”
周吳氏眼肌顫動幾下,回頭瞪了一眼佛明願。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我也是茯苓的大伯母,從小看著她長大,我若是知情怎麼可能會推著她進火坑,是我家那個嫂子瞞的好,我確實不知情,不然的話誰敢做這個媒。”
容周氏聽進去了,佛明願卻沒有,她笑著勾唇,“既然大伯母說不知情,那便是吧,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叔爺也從中處置,偏偏這麼多天你都不去二叔爺家找我們,等我們一搬回家就來了,是何用意?”
周吳氏知道佛明願不好糊弄,她眼珠子轉悠著想著理由。
佛明願卻主動開口,“大伯母,那田契的事情,你們就別想了,本來田契就是我家的,被你們佔用這麼多年,我們也沒多說什麼,藉著茯苓的事情物歸原主此事便就這麼作罷,你若想再要回去,別說我們家不答應,就是二叔爺也不答應。”
周吳氏的臉色頓時鐵青。
她沒想到佛明願會說的這麼直白。
這會子上門,確實是為了田契的事。
周吳氏原本想著容周氏好糊弄,道個歉賠個不是,再把田契拿回去。
田地就是莊稼人的性命和底氣。
好端端的少了幾畝良田,誰心裡樂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