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呢?
白淵思索著。
如何切入這局,如何平衡各方,關係著今後他能不能安安穩穩的十二時辰修煉,畢竟六品前期的積累完成後,是需要一口氣進行五十個小時的感悟的,沒有環境的配合根本不可能做到。
午後。
皇城西邊。
教坊十二部,緩緩敞開了門扉。
白淵褪了勁裝,換上玄色羅衣,灌了半葫蘆美酒,有了些醉意後,這才提著一葫酒,踏入了教坊門扉。
喝醉酒的男人通常都會產生禽獸不如的想法,而加持了“獸性之力”後,白淵才覺得自己可堪一戰。
此時還是白天,來客很少,幾乎沒有。
立刻有胭脂水粉的嬌麗青紗女子迎了過來,那女子雖施粉黛,卻無尋常青樓的庸俗,而是帶著一種脫離了低俗的清雅意味...
那女子正要說話,卻忽地看清了來人,愣地待在了當場。
然後,她看到來人從腰間取出了玉柄摺扇,微微一晃,展開“奉旨風流”四個大字。
而這四個大字的右下角分別蓋著是玉璽印章。
全天下只有這麼一把扇子。
也只有一個人會抓著這把扇子。
青紗女子急忙道:“見過六殿下,不知六殿下來此...”
白淵不說話,搖了搖扇子。
他是想明白了,和做無名的時候一樣,不會說話就少說點,少說話多做事,其他的讓別人去腦補吧,那就可以了。
青紗女子看著“奉旨風流”四個字,旋即明悟了過來,她輕輕笑了笑道:“六殿下還要來我們這兒?”
可化才說完,她就聞到了酒味。
青紗女子愣了愣,現在還是白天,六殿下這是喝酒了?
她好歹是皇城人,自是知道六殿下被太子案牽連而糟了軟禁、從此之後不能參與任何政事的事,忽地...她明白了。
任何有正常邏輯的人都能得出和她同樣的結論。
六殿下,這是...想要解愁忘憂?所以才來了教坊司?
她眼中,六殿下的神色呈現出“扇形統計圖”的樣兒,有些落寞,有些自嘲,有些憤怒,有些無奈,有些渴求...
白淵踉蹌了一步,用喝了酒的聲音淡淡道:“最美的,本殿下...只要最美的。”
說完,他恰到好處地拍了拍腰間一沓銀票,表明自己雖是皇子,但並不是來白嫖的。
青紗女子笑道:“殿下,我們這兒的姑娘個個都美如嬌花,各有風情。
這世上,有人喜歡桃花的豔,有人喜歡梅花的冷,又有人喜歡芙蓉的媚,賞花之人人人不同,殿下更是天潢貴胄,人中龍鳳,清燕又豈敢去判斷殿下口中的最美是哪種美呢?”
話一說,白淵就明白了。
這裡的女人果然都是有心思的,不俗。
他打了個酒嗝道:“花魁,我只要花魁。”
那名為清燕的輕紗女子笑道:“花魁可是十二部的明珠,各在閨中,殿下若是喜歡,便一個個去敲門吧...”
白淵就等這句話了,他懂的,這就是打擂臺了,但是他已經被內定了,於是也不緊張,淡淡道:“領路。”
清燕盈盈笑道:“好,殿下請隨我來。”
兩人走入教坊後。
不得不說,這教坊真是氣派,雖然沒有皇宮那麼大,可卻更像個濃縮的“金絲雀籠”,一個個雅緻而不低俗的院落,各呈風采,各藏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