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明白。
事在人為。
想要做到醉生夢死、流連花叢,可是很不容易的,其挑戰性甚至超過了感悟十星功法。
所以,必須立刻做起,以儘早適應這種氛圍,然後才能安心地一天十二時辰修行。
小郡主提醒道:“小心有毒。”
白淵哼了聲:“不用你提醒,我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把葫蘆裡的酒都倒掉,然後換上新的酒。”
說著,他拔開葫蘆塞子,聞了聞,還挺香,於是他喝了口。
好酒。
果然好酒。
這是無相一個月俸祿都買不到的好酒!
小郡主冷哼道:“我剛剛好像聽誰說要把酒倒掉。”
白淵冷笑道:“我有說要倒在地上嗎?”
小郡主:......
她漂亮的杏眼微微眯起。
輸了輸了...
這個男人,好像自從下了馬車,就變了。
難道說...月桂姑娘的粥裡除了迷魂藥,還下了點其他影響心情、能讓性格變得冷淡的東西?
應該是這樣了。
...
...
白淵深吸一口氣。
手裡捧著小郡主給他的十萬兩銀票。
有些緊張。
要踏出第一步,可不容易啊。
可是,他對“流連花叢、醉生夢死”這個形象的把握度真的不好。
這和他的生活八竿子打不到啊...
他開始努力地去想印象裡有哪些人是這樣的。
西門大官人?太色。
令狐公子?太浪。
柳永?太傷。
李白?太仙。
他只想低調,一切從實際出發,讓所有的表現都有對應的邏輯支援。
他必須演出“那種因為被軟禁而感到痛苦,從而自暴自棄,卻不想被人看破”的感覺。
小郡主已經陪他演練了幾遍,可他總覺得還是太作,沒什麼靈魂。
他必須注入靈魂。
除此之外,他必須要營造出一種“適合自己修行”的環境,所以不能生硬無比地切入,不能時刻讓教坊司的女人對他有敵意,那就必須恰到好處的展露些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