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陵修置若罔聞,反問:“她怎麼了?”
“好像是中了春藥。”
宋陵修聞言神情大變,看秦崇州的眼神越發奇怪。難道秦崇州發現畢晞的女兒身是因為……
秦崇州會意:“你別想太多,什麼也沒發生,我把陛下弄暈了,才帶回來。你把脈吧。”
宋陵修收回目光,斂神專注於脈象上,語氣稍松。
“這藥其實算不得春藥,只能說是提高興致,配合酒水服用確能加強亂性效用,解決方法並不難。”
“如何解?你快說。”
“內力把酒水逼出來,你府上不是有清心丸嗎?一起服下,事半功倍。”
秦崇州心稍安,道:“你也去看看葉晚晚吧,她應該也中了藥。”
“這到底怎麼回事?”
“解毒要緊,晚些再說。”
宋陵修目光落在趙承晞潮紅的面龐上,點點頭,起身。
二人氣氛略有些尷尬。
宋陵修沒想到秦崇州會突然發現趙承晞的女兒身。這讓他心裡莫名有些鬱悶,就像一盤偷偷藏起來留著以後吃的珍饈佳餚突然被別人發現了,很可能就被奪走了。
秦崇州是沒想到宋陵修早已知道此事,還瞞著他,就像突然發現居然有人虎視眈眈自己的私藏。
秦崇州驟然清醒,必須一擊斷了他的念想。
“本侯恢復記憶了。”
宋陵修眼神一暗,他從秦崇州的眼神中已經有所猜測了。
果然如此,自己也該死心了……
秦崇州收了功,緩緩把趙承晞放平躺好,又小心為她掖好被子。
趙承晞的面色恢復如常,秦崇州這才放下心來。
趙承晞額角的青絲被汗水浸溼,貼在欺霜賽雪般白皙無暇的肌膚上。出了汗的面板像是剔透玲瓏的白玉,眉黛青山,朱唇如血。
秦崇州心想,世間絕美的風景也不過如此了吧。
秦崇州的手忍不住撫上這自成一道山水美景的眉目,粗礪的指腹觸覺讓趙承晞情不自禁蹙起眉,嘟著嘴咕噥地抱怨兩聲,惹得秦崇州一陣輕笑。
這副昳麗的容貌怎麼可能是男子?
秦崇州感慨,自己怎麼就看走了眼?
“侯爺。”
門外是宋陵修的聲音。
秦崇州還貪戀這溫潤如玉的觸感,依依不捨地起身,目光流連,終究出了這扇房門。
“晚晚姑娘體內並無此藥,不過,我在她體內,反而查出了另一種毒素。”
“是什麼?”
“是一種產自西南部落的蠱蟲,這種蠱蟲自小便被餵養數種藥物,因此本身含毒,產的卵若被人服下,便會在體內生長,若是飢餓便會啃咬人的內臟,使人劇痛難忍,必須定期服下數種藥物才能止住疼痛。”
秦崇州訝然:“此毒如此刁鑽,可有解毒之法?”
“有,只需要服下與餵養的藥物相剋的藥,便可殺死這種蠱蟲。這是每一隻蠱蟲的餵養藥方不盡相同,藥方只有下毒者才知道,所以要想解毒頗為棘手。”
秦崇州百思不得其解:“葉晚晚文靜柔弱,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會中此毒。”
“這事絕對不簡單,像是先前孟相中的毒也頗為罕見,想來怕是出於一人之手。”
“實在是難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