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柔軟難言的觸覺卻讓秦崇州失了神,反被撲倒。
當他意識到什麼的時候,身體裡氣血湧動,某處淤塞的經脈被打通,秦崇州臉一側,吐出一口濁血,無數記憶碎片失而復得。
難怪……難怪……
自己早該發現,現在想來,處處都有跡可循,是我太愚鈍了……
不過,陛下你和春藥還真的有緣啊……
“秦崇州,秦崇州……”
“陛下,我在。”
“我好喜歡你……”
“我也是。”
朦朧中,趙承晞好像聽到了這句回答,之後便陷入昏迷。
皇宮。
“我想出去玩,連公公。”
牛蓮兒站在養心殿的桌案旁,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桌上的擺件玩。
“蓮兒啊,陛下吩咐了,在她回來之前,我們不能就要在養心殿待著,免得你粗心大意,把陛下出宮的事說漏了嘴。”
“可是我好無聊。”牛蓮兒抱怨著,席地而坐,一不小心把桌邊放的一卷紙掃落地。
“這是什麼?”
小連子急忙道:“這可是侯府早上送來的密件,陛下還沒來得及看呢。快撿起來放好。”
“哦。”牛蓮兒應道,手一抓,豈料紙上繫著的細繩卻鬆了,幾張紙散落開來。
“哎呀,蓮兒,怎麼搞的。你別動了,我來收。”小連子慌慌張張地走過來。
“咦?”牛蓮兒指著紙上的畫像,道,“這個人我好像見過。”
一直在一旁充當透明人,正閉目養神的常一眼睛一睜,幾步走到牛蓮兒面前,問:“你說什麼?”
牛蓮兒如實道:“這個人我在侯府附近見過,他右下顎有一片黑色的胎記,面目可憎的,我記得。”
“他在做什麼?”
“他是賣米糕的小販,侯府那個叫葉晚晚的和他買了米糕。”
小連子也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你怎麼不早說啊。”
牛蓮兒稀裡糊塗地說:“這有什麼好說的?不就買米糕嘛。”
這個是沈懷陽的調查密件。常一知道內情,而牛蓮兒說的那個人便是沈懷陽的心腹沈長。
陛下今日便是去見葉晚晚!
常一一顆心懸了起來,問小連子:“你知道陛下去了哪嗎?”
小連子雖然不明所以,但對常一的瞭解讓他知道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心急如焚地追問:“陛下沒說啊。常一,到底怎麼回事?”
“我去找侯爺。”
“可是陛下讓我們待在殿裡啊。”
常一當機立斷:“你們在這守著,我悄悄出宮。”
護國侯府。
秦崇州剛把趙承晞放在床上,聽到動靜的宋陵修焦急而至。
“畢晞怎麼了?”宋陵修說著便要為趙承晞把脈,結果手還沒碰到,手腕卻被秦崇州一把抓住。
四目相對,宋陵修心裡咯噔一下,難道秦崇州知道了?
秦崇州的洞察力何其敏銳,宋陵修眼中瞬間的躲閃讓他了然:“你知道。”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